他站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把刚合起来的油纸伞。</p>
残月风尘仆仆的从外间走过来，看见他，立刻上前行礼。</p>
“主子。”</p>
月灼华微笑着扶他起来。</p>
残月一顿，顺从的起身。</p>
月灼华望着院子，看着雪花飞舞，地上的雪渐渐厚了些。</p>
他一出声，嘴边就吐出一团雾气，仿佛他的声音也飘渺了些。</p>
“残月，我打算，把月煞卫的首领一职，交付给你。”</p>
残月猛地抬头。</p>
“主子？”</p>
他立刻跪下。</p>
“主子，是您组建的月煞卫，月煞卫永远是您的，属下绝无二心。”</p>
月灼华叹息一声，又把手按在他手臂上，要把他扶起来。</p>
可这回，残月没有起来，仍挺直了背，跪着。</p>
月灼华便没有再拉他起来，而是缓缓道。</p>
“残月，我知道你没有二心。”</p>
“只是，百姓如今，还不需要我。”</p>
“他们可以顺从任何人，哪怕是反贼，也不会顺从第二子。”</p>
“所以，我需要你站到明面上，以月煞卫首领的身份，发号施令，甚至，身居高位，让百姓安心。”</p>
残月松了一口气，这才起身。</p>
“吓死属下了。”</p>
“属下还以为，您怀疑属下有不臣之心呢。”</p>
他起身，认真地看着月灼华，承诺道。</p>
“好。”</p>
“属下接受主子的一切安排。”</p>
“但背地里，您仍旧是属下的主子。”</p>
“属下，也只是代您处理事务，一切事，还要您做抉择。”</p>
此时的残月并不知道，这个位置，他一坐就是数年。</p>
哪怕后来国泰民安，他却仍需要坐在龙椅上，勤恳的处理各种事务。</p>
而那个需要他做抉择的主子，早已不在了......</p>
月灼华温和的点头。</p>
“自然。”</p>
“只是，残月，许多事，你自己做抉择便好，不必事事询问我，你做的其实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