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内身子不好,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平日里就在后院里休养,连出院门都很少。”</p>
“这些事情就是问了贱内,她也......”</p>
李全贵脸上的表情一僵,视线落到月灼华手上的荷包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扭过头,看向了身侧的赵翠兰。</p>
赵翠兰身子轻颤,脸色微白,让人分辨不清楚她到底是心虚还是害怕,亦或者是身子虚弱?</p>
只是她低着头,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只是这份气势就弱了几分。</p>
李全贵拳头握得紧紧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可是他却不敢去相信。</p>
苏桃夭从月灼华的手里接过了荷包。</p>
她把荷包拉开,露出里面的毒草粉末。</p>
“员外,这个荷包,自从你夫人的枕头里发现的,这荷包,的确是你夫人的东西无误,至于里面的东西......”</p>
苏桃夭把荷包拿着,看了眼旁边的管家。</p>
“员外家里是做药膳的府上肯定有大夫,不妨现在就喊大夫来看看,这荷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和那些死去的女子又有没有关联。”</p>
赵翠兰身子一软,幸好王婆子在她身后,赶紧扶住了她。</p>
可是她的反应太大了,让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对。</p>
管家赶紧转身去找大夫,他一路跑去的,也不过片刻,就把大夫给喊过来了。</p>
大夫来了后,只是轻嗅了嗅那个荷包里的东西,脸色就大变。</p>
“这东西有毒啊!”</p>
他虽还不能分辨这是什么毒,可是,他行医多年,是毒药还是补药,他还是能分辨得出的。</p>
赵翠兰闭上了眼睛,靠在王婆子的身上,不再说话了。</p>
李全贵呆住了,抬眼看着大夫手里的荷包,又看向苏桃夭。</p>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贱内是......这怎么可能呢?她是个极好的人。”</p>
李全贵摇了摇头,脸色也白了,可是他却不敢相信。</p>
“这不可能,当初,她刚刚及笄就嫁给了我,我们还没过多久安稳日子,就赶上了水灾,家里死的死,散的散,她怀着孩子,和我艰难求生,从牙缝里省出粮食卖钱,慢慢的,开了一家店......”</p>
李全贵摇着头,说着曾经的那些苦楚,像是说给别人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p>
“不可能是她,大人你一定是误会了,她是个极好的人啊!”</p>
赵翠兰缓缓地抬起了脸,通红的眸子落在李全贵的那张脸上,本是想哭的脸色,可她却笑了。</p>
“你都还记得......”</p>
李全贵看着她:“我怎么会忘呢?”</p>
“翠兰......这是误会是不是?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是不是?”</p>
“你是个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p>
李全贵紧紧地握着赵翠兰的手,他的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赵翠兰的脸,只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带了颤音。</p>
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p>
可是......</p>
赵翠兰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眼泪顺着脸庞流下来,但她脸上却满是痛快之色。</p>
“是我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