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夭握住了他的手，对他笑了笑。</p>
“我没事，你不是已经给我把过脉了吗？”</p>
月灼华的一双黑眸里满是认真。</p>
“可你刚刚很虚弱。”</p>
“到底发生了什么？”</p>
他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p>
苏桃夭无奈，只能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p>
“我刚刚看了赵金花的气运，这人十分贪心，但身上的确没有掺杂命案。”</p>
“李全贵的死，不干她的事。”</p>
月灼华一顿。</p>
“是因为看这些，所以你才虚弱的吗？”</p>
“值得吗？”</p>
苏桃夭叹息了一声。</p>
“为了这些与我不相干的人自然是不值得的，只是......”</p>
她抿唇，继续说。</p>
“我曾经，随意扫过一个人，就能看出他的气运。”</p>
“可现在，我若不凝神，什么都看不出来。”</p>
“我刚刚不全是为了帮他，也是想试试，我到底还能不能看出来。”</p>
她微微一笑。</p>
“还好，我如今还能看，而且我约莫知道，为何我的修为会倒退了。”</p>
知道这本领是怎么没的，她想恢复，也就有法子了。</p>
月灼华紧紧地抓着她的手。</p>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p>
“不需要你这样，我也能查出来。”</p>
苏桃夭一直都是活泼的样子，很有活力。</p>
哪怕是被敌军包围，她也能手持一把长剑，笑得恣意洒脱。</p>
可刚刚，她闭着眼睛，很是疲累一样。</p>
他很少见到她这样。</p>
他会害怕。</p>
苏桃夭抬眼看着他。</p>
除了一开始，他要扮演备受欺凌的第二子，后来，月灼华都是一副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的上位者模样。</p>
在他的眼睛里，苏桃夭看到过很多种情绪。</p>
淡然，洒脱，开怀，洞察......</p>
最少的，就是担忧恐惧。</p>
满打满算，也就三次。</p>
第一次，是她第二子身份暴露，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月灼华来救她，送她离开，那时，他害怕了，怕两个人再也见不到。</p>
第二次，是月灼华替她暴露，在京城被敌军围攻。</p>
她来了。</p>
月灼华又怕了。</p>
这次，是怕她死在这里，哪怕，是同他一起死。</p>
这次，是第三次。</p>
她毫无征兆的虚弱，让月灼华又怕了。</p>
只是相比之下，这一次，她的情况没那么危险。</p>
他现在，似乎怕的太轻易了些。</p>
苏桃夭想逗弄一下他，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p>
她只能小声地对他说。</p>
“放心，没有下次了。”</p>
让你担心的事情，没有下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