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说话，管家就已经忍不住了，狠狠的一脚踹在她的腿上。</p>
管家眼都已经红了。</p>
“你畜生！”</p>
“你口中的蠢货，是你的父亲，是你的母亲。”</p>
“若早知道，老爷和夫人生下的，居然是你这种畜生，早些，就不该救你！”</p>
“就该让你病死，也省得如今多了这许多的麻烦！”</p>
“如果没有你，李家何至于走到今日的地步？”</p>
“老爷和夫人也会活得好好的......”</p>
管家碎碎念着，一边说着，一边扇李娇娇的巴掌。</p>
一掌又一掌，直到李娇娇的嘴角都已经出了血，脸肿得如同猪头一样，红红的，布满了血丝，像是充了血水一样。</p>
苏桃夭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皱了眉。</p>
她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p>
这个三小姐，好像，并不受喜欢......</p>
明明是小姐，可是看管家的态度，仿佛从未把这个小姐放在眼里过。</p>
苏桃夭用手肘戳了一下月灼华的手臂。</p>
“你说。”</p>
她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p>
“她不会是第二子吧？”</p>
月灼华也沉默了。</p>
如果李娇娇是第二子，那......</p>
他们既然不喜欢第二子，那当初为什么要让李娇娇活下来？</p>
李娇娇被打的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粘稠的血水。</p>
她再也没有柔弱小白花一样的模样了，如今看着脸狰狞可怖，肿胀的吓人。</p>
“不要猜了，我不是第二子。”</p>
她眼中的光彩全部熄灭，管家的一顿打，好似真的把她从疯癫中打醒了。</p>
她也不顾着自己是女儿家的身份，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低着头，任由嘴角一丝血水不停的往下滴。</p>
“我不是第二子，我......还不如第二子的日子好过。”</p>
李娇娇喃喃着，说起了一个，苏桃夭从未设想过的日子。</p>
李娇娇出生的那一年，第二子还是人人厌恶的存在。</p>
有些接生的稳婆，有了经验，只要摸一把孕妇的肚子，就知道这孕妇怀中生的是男是女，有几个孩子。</p>
赵翠兰怀孕那年，李家刚在落花镇立足，稳婆说，赵翠兰肚子里的是双生胎。</p>
李家是做生意的人家，本就很顾及名声，害怕被人知道，觉得晦气，以后再也不光顾李家的生意，这件事情就瞒了下来，李家也没有请过大夫。</p>
那个稳婆便在李家住了下来，专门料理赵翠兰的身子。</p>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p>
赵翠兰生了，如同稳婆所言，的确是双生胎。</p>
苏桃夭忍不住问：“所以你真的是第二子？”</p>
李娇娇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p>
“不是。”</p>
“我弟弟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