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p>
只是，就这样被抓走，他怎么都不甘心。</p>
“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肯定了我飞贼的身份？那为何还要把我带出去？”</p>
苏桃夭得了一大堆的珠宝，心情甚好，但是此刻，她也懒得再解释了。</p>
她看向了月灼华。</p>
“夫君。”</p>
月灼华看向她，微一挑眉。</p>
苏桃夭笑眯眯的。</p>
“你不是说，我们心有灵犀？”</p>
“那你倒是猜猜，我当初是怎么想的？”</p>
月灼华神色平淡，只是眼中带着些笑意。</p>
“如同在院子里，你说的，他有武功在身，还能被人从背后偷袭。”</p>
“证明偷袭他的，是他最亲近的人。”</p>
“而布店老板一直费心救他，就极有可能是他的同伙。”</p>
“从没有人说过，飞贼只是一个人。”</p>
他转过头看着小正，缓缓说。</p>
“实际上，这三次的说辞都有所保留。”</p>
“真实的情况，应该是这样。”</p>
“你和布店老板都是飞贼。”</p>
“我已查过，你们是逃难来的，还是老乡，而当初水患没有好好治理，致使你们两家人，只剩你们两个。”</p>
“你上京寻求一条生路，和他一拍即合，开始报复曾经治水的几个官员，也就是这次，你们偷窃的这几家。”</p>
“原本，只要把陈公府上偷了，就算是偷完了。”</p>
“只是，前面闹出的动静太大，陈公府上层层防卫，你们刚进府，就被发现了。”</p>
“人命面前，兄弟情谊都是贱的。”</p>
“为了求生，布店老板把你打晕留下，那你拖着那些侍卫，他才能够逃走。”</p>
“也正是因此，在院子里，我们怀疑布店老板是飞贼时，你没有为他求情，因为你怨他，哪怕他费尽心思救你。”</p>
“而在牢狱里，你之所以那么平静，不仅仅是身份被发现，还是因为你是被至亲的兄弟背叛，觉得生门无路，所以才异常平淡。”</p>
“你不喊冤，是因为无冤可诉。”</p>
“你本就是飞贼。”</p>
“而你没有他也说出来，只是因为他活着，可以帮你报仇。”</p>
“直到现在......”</p>
小正失了力，呆呆地坐到了地上。</p>
他没有说话，这也是做了最好的回答，月灼华说对了。</p>
月灼华看着他，又说。</p>
“他心里愧疚于你，所以，他被怀疑，也只字不提你的事。”</p>
“你也怕被再卷进来，也没打算救他，更没打算帮他求情。”</p>
“其实，我们两个是一类人，都是在危险面前，可以抛掉兄弟的。”</p>
小正怔住。</p>
他眼中有些挣扎，眼圈红了红后，他抬眸看着月灼华，却问了一个别的问题。</p>
“所以你查到了当年的那些事。”</p>
“你也知道，我们是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们报仇。”</p>
“那你为什么还要助纣为虐？现在，你又不是李氏皇朝的人......为什么要多管闲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