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文走后，盛以宁忍不住说道：“明日就要攻城，当稳定军心，你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未免有些不妥吧。”</p>
墨渊长眸微微眯起，内中多了几分浮沉，旋即淡淡一笑。</p>
“无妨。”</p>
盛以宁叹息了一声，可一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心里又有些甜。</p>
“吃饭吧，忙碌了一天，你定然也饿了。”</p>
她主动盛了一碗粥，递到了墨渊的手里。</p>
“多谢。”</p>
墨渊接过碗，优雅的喝了一口。</p>
盛以宁忽然又想到了鬼集。</p>
本想以身做饵，将贺子均引出，不想计划有变，突然演变至此，好在她还在城外，去鬼集比以往更方便一些。</p>
除了这些，还有齐桓。</p>
他和自己的师父实在是太像了，尤其与玉印一模一样的雕文，一直让盛以宁心中存疑。</p>
突然死在他院子的人，消失的一干二净的血迹，以及突然出城的齐桓，这究竟是为了什么？</p>
所有问题都萦绕在盛以宁的心头，若非老太君突然身死，盛以宁必然会追查。</p>
“想什么呢？”</p>
墨渊放下粥碗，抬头问了一句。</p>
“那个会雕刻的师父，你这边可有他的消息？”</p>
墨渊也想起了这件事，皱了皱眉。</p>
“暂时没有。”</p>
派去的人跟着出了城，之后就再无一点消息，这很不正常。</p>
盛以宁咬了一口甜点，边吃边说道：“那就证明他没有回城，难道跑路了，他到底在心虚什么？”</p>
“跑路是什么意思？”</p>
墨渊不解的问。</p>
盛以宁解释道：“就是逃跑的意思。”</p>
墨渊恍然。</p>
“原来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逃呢，难道死在雕刻师院中的人，与他有关？”</p>
盛以宁摇了摇头。</p>
“不清楚，这件事确实诡异，只可惜一切计划都被打乱，漠北军想入城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p>
墨渊淡淡一笑道：“也未必，如果法事奏效，宫中必然群龙无首。”</p>
“嗯，那咱们等着就行了。”</p>
盛以宁拿起甜点狠狠的咬了一口。</p>
墨渊道：“吃慢点，你若喜欢，本王可让兵士去荥阳多买些，骑马一天便可回来。”</p>
如今不能进城，自然也吃不到城中的美食，墨渊生怕亏待了盛以宁。</p>
“不必了，我可不想因为我，让你被人诟病。”</p>
这点小苦，对盛以宁也不算什么。</p>
“你这算是为我着想吗？”墨渊笑问。</p>
盛以宁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了些许嗔怪。</p>
“你说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