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避开了视线的莫柔也不恼，甚至心情还莫名有些好。</p>
忽记起些什么，她从袖中拿出了两个拳头大小的木雕小人，递向莫攸宁。</p>
“小宁棋艺俞发俞精长了。”先是夸了一句，随后才说道：“我这有个小礼物，便送予你二人吧。”</p>
生之地对于二人来说也确实危险，这从身上削落的替身傀儡，尚也能对他们有所帮助。</p>
莫攸宁没有拒绝，直接便接了过来。</p>
细看才发觉，那木雕小人稍显粗陋，衣物只刻了个大概，五官竟也无。</p>
不去多想，他往着斐儿手上塞去一个后，方才朝着莫柔道了声谢。</p>
手中拽了个木雕娃娃，顾依斐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说道：“多谢阿柔姐姐。”</p>
话音落下，他也有些脸热。既然心上人都这般喊着了，那他也能这样喊吧？</p>
应当是没什么差错的......</p>
闻言，莫柔一愣。</p>
面纱下勾起了个稍微僵硬却也真心的笑容。</p>
记起晨间过来时顾天纵同他说的另一件事，她便又开口道：“无需这般，你若有空同我多说些...念儿的事情便好了。”</p>
念儿。</p>
原来她的小主人叫念儿。</p>
也没取以往那些早也备好寓意非凡的名。</p>
只简简单单用了一个念字。</p>
念啊。</p>
她且也心念着主人。</p>
“好。”顾依斐哪能不应下。</p>
只要是提到念儿，他向来都是多话得很。</p>
既然这个姐姐爱听，都能从念儿破冰之时说到几个月前呢！</p>
得了这声答应，莫柔眸光微亮。</p>
而后几日，莫柔都会带着李牧歌一大早就到这小院中来。</p>
再同莫攸宁、顾乾及画扇一起，五人齐齐安静的坐在顾依斐面前，瞧着那一个个留着胖乎孩童影像的玉简，听着耳旁那叙说着各种往事的清脆声音。</p>
时间便如此悄悄的过去。</p>
那些暗涌着的血雨腥风，都似是离这个小院极远。</p>
亡河依旧平静无波澜，独身在外的顾天纵，正挥刀处理着那一笔笔欠下的债。</p>
也不是没有人查到这个属于顾乾的小院。</p>
只是见着城主多日进出，又听闻外头煞星的名号，多方顾忌之下，也不敢擅自闯入。</p>
很快，顾天纵也把那以为藏得极深便能躲过这一灾的罪魁祸首斩于刀下。</p>
随后便独自去到莫婉双消散的亡河畔停留整日。</p>
天上的虚空如旧，如墨般的亡河之水，也依然如旧。</p>
“明日就要离开了？”</p>
迎上刚回来的兄长，听到对方同太/祖的对话，顾依斐疑惑的问道。</p>
这才过去不到十日，就已经办完了那些事？</p>
仇人确实是斩于刀下了，但逝去的人，也怎么都回不来了。</p>
思及此，他有些许心疼兄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