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走出这片丛林了。</p>
就目前的状态，想要走十步恐怕都有些困难。</p>
“墨子语的身体......已经没办法支撑太久了。”方羽低下头，看着留在胸前的血迹，眉头紧锁。</p>
此时的他，只感到压抑。</p>
墨子语的死，意味着他要离开这里了。</p>
但他并不因此而感到难受。</p>
方羽更在意的是，安笑笑会怎么样？</p>
作为最小的师妹，师父死了，之后师兄师姐一个一个接着离开。</p>
最终，只留下安笑笑一人活下来。</p>
这种感受，无法细想。</p>
方羽坐在地上，缓和了一段时间。</p>
对他而言，这般虚弱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体验。</p>
“人的生命力快要全部消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么？”方羽心想道，“相比起其他的死法，这种死法倒也不算太过痛苦。”</p>
方羽咬了咬牙，强撑着发软的双脚，想要起身。</p>
“嗡嗡嗡......”</p>
就在这时，一阵光芒在他的身前凝聚。</p>
同时，还有一团光芒包裹着方羽的身躯，让其感觉稍微有了一些力量。</p>
“你出来了。”</p>
掠的身影从光芒当中走出。</p>
“对......外面过去很久了么？”方羽问道。</p>
“久，但也不算太久。”掠淡淡一笑，说道，“你身体的情况，已经到了......”</p>
“我知道。”方羽已经站起身来，说道，“我该离开了。”</p>
“在离开之前，还有人想要与你见一面。”掠说道。</p>
“谁？”方羽愣了一下，问道。</p>
“姜牧之来了。”掠答道。</p>
“前辈来了？”方羽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p>
“嗯，但他目前的状态......无法以本尊与你相见，只是......能与你交谈几句。”掠的神色有些复杂，说道。</p>
“......我明白了，你带我去见他吧。”</p>
方羽沉默片刻，点头道。</p>
姜牧之当下的状态，即便没见，他也能够猜测到几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