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警觉。</p>
大帝境界神识，加上通神血脉本身就是无比敏锐。</p>
黑衣少年的恨意，尽管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他察觉到。</p>
“这华飞倒是有几层谋虑！”</p>
“恨意，就是最好的推动！”</p>
“在报仇之后，这样的推动力，就会消散，但在报仇之前，一直都会是憋着一口气！”</p>
“敌人若是足够强大，就能一直让这黑衣少年，努力修炼！”</p>
“算计还真深！”</p>
“将我都利用上了！”</p>
“就不怕我斩草除根？”</p>
莫然望着华飞倒在地上，枯瘦如柴的尸身，不由摇头感叹。</p>
在察觉到黑衣少年恨意的那一瞬间。</p>
他真的动过杀念。</p>
斩草除根！</p>
但旋即。</p>
这个念头就是一闪而逝。</p>
因为没有必要！</p>
他这一路以来，不知道击杀了多少强者，对他充满恨意的人和势力，更是很多很多。</p>
媲美大域的天元王朝都是被他得罪！</p>
九大域也要置他于死地！</p>
现在多出一个黑衣少年，又有什么区别？</p>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p>
他和华飞其实都是心照不宣。</p>
华飞明知道燃烧寿元，击杀不了他，还是选择这么做。</p>
难道真的这么心好，用生命帮他淬炼肉身？</p>
临死之前，为何和他说这些？</p>
还着重提出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自己的孙子考虑。</p>
虽未开口求情，但也有这样的意思。</p>
“既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淬炼肉身，就注定要沾染这些因果！”</p>
莫然豁然开朗。</p>
斩草除根，这并不现实。</p>
越是杀戮下去，越是会让更多人恨他。</p>
而且。</p>
那种杀戮，只是因为他的心虚，他感觉到害怕，感受到威胁，才会去那么做！</p>
他和这黑衣少年之间，有深仇大恨么？</p>
黑衣少年并没有伤害到他。</p>
只是因为，有一层潜在的威胁而已。</p>
他走霸路之人，何曾在乎这点威胁。</p>
“好好修炼！”</p>
“修炼有成，来找我报仇！”</p>
“不要辜负你爷爷的一番好意！”</p>
“他用生命为代价，为你铺路！”</p>
莫然望向黑衣少年，淡淡传音道。</p>
华飞选择燃烧寿元帮他淬炼肉身。</p>
他是最大的受益者。</p>
“你杀死了我爷爷，我一定会杀了你！”</p>
黑衣少年传音回来。</p>
“事实上，我并没有动手！”</p>
“是你爷爷一直在攻击我，他最后寿元耗尽而死！”</p>
“他本可以下台认输，他执意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