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燕走后,沈清静静坐在会客室,一动不动,心底的阴狠却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高涨。
章宜进来,见其如此狼狈不堪。
不由得一声惊呼。
“她怎么你了?”
沈清回神,侧眸看了眼章宜,抬手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嘴角泛起冷笑;“无碍,拿块毛巾给我,让覃喧进来。”
而后覃喧进来,沈清拿着毛巾,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围着会客室走了一圈又一圈,似是在思忖什么,又似是在谋划什么。
良久之后,开口道;“去把监控调出来,带声频。”
话语落地,章宜心头一紧,为许燕捏了把冷汗。
难怪、难怪素来不再外人面前吃亏的沈清今天不仅被人泼了茶水还抽了脸。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霎时明了。
她怎回想心疼一只老虎吃了亏呢?
怎会呢?
从与陆景行决裂开始,沈清并未打算要放过这中间某一个人,陆家也好,严家也罢。
我不舒服,怎能让你们好过?
天方夜谭,真当我沈清吃白饭长大的?
闻此言,覃喧呆愣了两秒,而后将视线落在章宜身上,见其朝自己使眼色,才出去办事儿。
当东西送到沈清手上时,后者嘴角笑意快速蔓延开来,泛着狠毒与嗜血。
陆琛不是想靠严家上位吗?
没关系,我送你一程。
近一周来,首都的绯闻从严安之与陆景行变成了严安之成了小三插足别人家庭,人家陆景行与自家爱人关系格外好,偏生严安之还占着绯闻不洗白,鬼知道她居心何在。
这偌大的首都,有人巴结严家自然也有人瞧不起严家,煽风点火的事情传的神乎其胡的
想必许燕也是按捺不住了,才登门入室找沈清,只怕是原想着聊几句杀杀威风,不想沈清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开口满嘴污秽话语奔袭而来,全然不给她半分薄面。
怎能不气?
许燕仗着严正奎在首都的职位谋了多少好处?
但凡是出门,首都上层圈子哪个不得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严太太?
可沈清呢?不给其面子就罢,她等了足足两个小时难道就是为了给一个江城来的小丫头片子侮辱的?
沈清伸手敲了敲桌面;“将今天许燕进来路过的所有监控都毁了它。”
“好,”覃喧答。
“还有、”沈清欲要说什么,而后想了想,似是觉得没什么好言语的,于是挥了挥手,
让其出去。
手刃贱人的事情,她亲自来。
下午时分,陆景行来时沈清正收拾东西欲要离开。
二人正好撞上。
一眼,陆景行便瞧见自家爱人面颊上的红肿,伸手拉住沈清臂弯冷声问道;“脸怎么回事?”
沈清闻言,伸手甩开陆景行钳着自己臂弯的手。
欲要走,却被站在身后章宜悠悠然的嗓音断了步子。
“小三他妈登门入室打人,陆少,这首都只怕是没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章宜气呼呼的眸子瞪着陆景行,还想说,却被徐涵伸手拉近了办公室,还嫌不够乱的,
还敢火上浇油?
这不是不想有好日子过了吗?
“你干什么?”章宜甩开徐涵的手没好气问道。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唯恐天下不乱呢?”徐涵开口。
“敢做还怕人说啊?”章宜怼。
“行行行、随你好!”徐涵知晓自己说不赢这些整日跟人耍嘴皮子的商人,伸手带上门,靠在门边阻了章宜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