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张老却连连摇头。</p>
“不是均势么？”薛雅韶一惊，赶忙问道，“凤尾蝶的防守很严实，只是略落下风罢了。”</p>
“不，你没看到本质。”张老叹息道。</p>
“本质？”</p>
“她的手速是很快，但光有快可远远不够。”张老摆手道。</p>
他指点地说道：“一味求快，很容易被人看破，做出针对性布置。何况，快还有另一个明显缺点，就是小王所说的‘强不可久’！宛凝一直处于极限手速，对身体负荷巨大，恐怕就快撑不住了。”</p>
“啊？这可这么办？”薛雅韶大惊。</p>
却见赵潜淡然一笑，走上前去。</p>
“姜宛凝，”他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咆哮道，“——歌者模式！”</p>
他的声音透过落地窗，又被引擎声掩盖，但依旧有微弱声音到达姜宛凝的耳朵。</p>
“歌者模式？”姜宛凝眼神一凛，立刻恢复理智，拍下一个银色按钮。</p>
“歌者模式，切换！”</p>
凤尾蝶中，机械之声回荡开来。</p>
“——药药！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p>
接下来，却又是一道荒腔走板的古怪声音。</p>
试炼之地气氛庄严，陡然来了这么一句，所有人都脸皮僵硬，啼笑皆非。</p>
“大衍啊……”赵潜轻拍额头，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能躲过大衍的魔爪。</p>
……</p>
“噗嗤！”姜宛凝却笑了，这一下歪打正着，令她放松下来，心态平和，重归理智。</p>
风暴淑女流光浮耀，形态转化！</p>
姜宛凝一键敲下，如同敲在钢琴的琴键上，一个音符响起，悠扬悦耳，回荡不绝。</p>
“好！”</p>
她的手指连续敲打，无数清亮音符浮起，千回百转，化为一曲悦耳歌谣。</p>
有歌谣，就有节拍！</p>
耳畔音符回荡，姜宛凝立刻找到了感觉，节拍百变，随心所欲。</p>
“2/4拍，3/8拍， 4 / 4拍，7/8混合拍。”她嘴里念念叨叨，节拍随之变化，心随意动，忽快忽慢，流转不定。</p>
须臾间，凤尾蝶风格大变，不再一味求快，而是忽快忽慢，节奏百转，飘忽不定。</p>
“——蝶裂！”</p>
“——飞戏！”</p>
“——弄花！”</p>
“——画扇！”</p>
……</p>
娇叱声不断，凤尾蝶一招一式变幻，快慢交错，虚实变幻，招式变得无迹可寻。</p>
铛！铛！铛！铛！</p>
巨响不断，两道身影交替碰撞，火星四溅之间，隐然竟是旗鼓相当。</p>
“怎么回事？”赵卷帘满脸惊诧，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和镜子战斗，双方都是节奏不定，难以琢磨。</p>
这才半个月！</p>
距离上次看到她，才过去半个月罢了！</p>
才半个月，就能有这样的进步？</p>
怎么可能！</p>
那赵潜究竟是什么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