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将也有三六九等么……”赵潜笑道。</p>
长孙信心生疑惑，好奇地问道：“赵哥，你要这玩意做什么？据我所知，寐鱼除了鳞甲有点价值，其他部位分文不值！而且，其构造平庸，科研价值也相当有限……”</p>
“它本身的确没什么价值，”赵潜凛然一笑，又道，“不过，这玩意却是不错的探子。”</p>
“探子？”长孙信一愣，明白了什么，旋即摇了摇头，“赵哥，你恐怕要失望了……”</p>
他摆摆手，徐徐解释道：“用寐鱼为探子观察深海，早有人试过，根本行不通！它之所以叫寐鱼，正因长期处于浑浑噩噩中，常年一动不动，有时数年也不会移动一下，”</p>
“放心，”赵潜神情泰然，胸有成竹道，“山人只有妙计。”</p>
……</p>
送走了长孙信，赵潜开始工作。</p>
他戴上隔音耳塞，转身走向房间的一角，费力地扛出一台重型设备。</p>
这台仪器是长方形，侧面有液晶屏幕，屏幕下方有数个按钮和旋钮，而仪器正面则是一个巨大喇叭。</p>
此物，赫然是一台音波发生器！</p>
“这玩意，真能奏效么？”赵潜深深看了几眼，神情有些怀疑。</p>
上次观察磔星重炮，大衍械手虽无法领悟，却是触类旁通，演算出了一种新型的“波”。</p>
并非引力波，而是一种……脑电波！</p>
这种脑电波对人类无效，却能影响和催眠一些低级的机械兽！寐鱼虽是兽将，脑部却并不发达，因此也会被催眠，受到影响。</p>
“别发呆了，坐在这猜测有什么用？”大衍械手行事利落，立刻道，“——开工！”</p>
“好，开工！”赵潜也点了点头。</p>
咔！</p>
赵潜开启电源，屏幕上浮现无数交叠的正弦波，喇叭嗡嗡震荡，道道音波宣泄开来。</p>
这声音是高频声波，人耳是听不到的。</p>
不过，水箱却微微颤抖，无数涟漪起伏，生生灭灭。</p>
水箱中，寐鱼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动静。</p>
观察一阵后，赵潜耸了耸肩，有些失望地说道：“大衍，你这‘深海敕令’，似乎也没什么用么，一点效果也看不到。”</p>
“慌什么？失败乃成功之母，不知道么？”大衍械手却不气馁，下令说道，“调整频段，再试试看。”</p>
“知道！”赵潜点点头。</p>
他小心地拨弄旋钮，微微转动后，屏幕上的弦波变得狭窄，波峰尖锐许多。</p>
又是漫长的等待。</p>
水箱中，寐鱼依旧没有反应。</p>
“再试！”大衍械手道。</p>
“知道了！”赵潜站在音波发生器旁，再次调整频段，弦波更窄了。</p>
可惜，还是失败！</p>
“再来！”</p>
赵潜沉下心来，一次次地调整频段，等弦波窄到极点后，又开始向“宽”的方向发展，调整不断。</p>
“再来！”</p>
“再来！”</p>
“再来！”</p>
大衍械手不断催促着，赵潜则一次次地重复，心神都开始麻木了。</p>
半个钟头。</p>
一个钟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