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林娜垂眸，骄傲自矜的姿态卸下，宛如斗败的孔雀。
台上空着两个领奖台。
赵刻坐立难安，拉了拉薛秉的袖子，压低的嗓音有些抖，“你说，会不会……”
薛秉懂他的意思，不着痕迹地瞄向后排身姿如竹的少年，“很有可能。”
楚璟年在集训小组时的表现，同样令人惊艳。
赵刻手心出了汗，目光不自觉落向空着的两个领奖台，脑中设想过那个画面，一颗心跳地飞快。
网友同样疑惑。
“瑟琳娜第三，第二会是谁？”
“前面两个出乎意料，唐念难不成也一样，得个第二？”
“怎么可能，你看唐念这多场考试拿过第二吗？”
上千万人讨论。
明亮灯光下，安鲁思公布亚军人选：“第34届世界奥利匹克数学竞赛，个人赛冠军是——”
冠军？
结果还没公布，上亿观众先呆了。
评论在一瞬间暴涨。
“冠军？！”
“冠军？！”
“冠军？！”
赵刻快六十的人，险些从位置上蹦起来，“会长宣布的是冠军！”
跳过亚军，直接宣布的冠军！
这说明本次比赛是双冠军！
两个第一！
这才世界赛史上，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全场沸腾。
李合哲看看唐念，又看看楚璟年，整个人忽然软倒在座位上，神情呆滞，“不、不会。”
邓星阑语无伦次，“双、双第一。念姐，副队……”
唐念侧眸，杏眸水润，映着晶莹的灯光，眼尾轻轻挑起，同样笑了下。
楚璟年对上她的眸子，弯唇轻笑，如风过青竹，雅致清隽。
下一秒，安鲁思高扬起声，报出那个万众期待的名字:“华国，楚璟年。”
华国！
楚璟年！
安静肃穆的会场险些被尖叫声掀翻。
华国国内，无数人从位上弹起。
“我们夺冠了！”
“妈呀，我怎么会忘了楚璟年！”
“他也是学神好不好！一路夺冠，全国赛一分之差屈居第二，现在强势逆袭，世界赛夺冠！”
“楚璟年是副队！华国牛逼！”
世界各国人民险些惊掉下巴。
楚璟年这个副队得了第一？！
安鲁思微笑，“请华国集训队副队长楚璟年，登上领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