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想到一起去了,陈促差人赠裘的时候,吕布本不想收的,打开一看是白裘,就知道苓儿喜欢。</p>
“秋奴她……哼……”</p>
苓儿脸颊绯红,一跺脚,捧着裘皮回去了。</p>
回到西厢,苓儿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的将白裘穿在身上,在铜镜中端详许久,又小心的放入匮中。</p>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甜甜的微笑。</p>
吕布也换上了这一袭白越常服,就想出去转转,向城头走去。</p>
金甲、童环在路上偶遇吕布,金甲问道:“鄣尉,这李亭长辞官相投,不让他进来吗?”</p>
金甲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吕布识得李肃,觉得这李肃很有诚意。</p>
“不用了。”</p>
吕布闻听李肃未走,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李肃居然在城门外作秀,真是把我吕布想得太简单了。</p>
兴致全无,吕布走向仓处,许久没和这些党人聊聊了。冬日里,看看他们还缺什么不。</p>
“吕鄣尉这白袍,是苴麻的吗?“</p>
金甲眉头深索,他印象中,最好的麻就是苴麻,也就是雌麻,质地柔软一些。</p>
不过吕布身上这白袍,看起来光鲜亮丽,不输丝帛,又不像苴麻。</p>
“这是苎麻,可不比帛便宜。”</p>
童环见识要多一些,虽说看不出那是越地白越,也知道它是苎麻。</p>
“怪不得穿得如此威风。”</p>
金甲挠着头,也想有一件。</p>
……</p>
夜里,气温骤降。今冬少水,若是往年,这时节改下雪了。</p>
李肃一件素素的灰袍,早就被这塞外的风吹透了。</p>
再等等吧,过了这一夜,那吕布定能看到我的诚意。</p>
等得越久,他便会越重视我。</p>
将来吕布平步青云之时,某李肃至少也能为一千夫长。</p>
起风了。</p>
狂风肆虐着李肃的脸颊,耳朵仿佛不存在一样。</p>
李肃咬了咬牙,怨恨的看了一眼支就。</p>
没想到吕布如此绝情,见一面都不肯。他日若落到某手中,也让他尝尝塞外风寒。</p>
李肃颤抖着身体,牵马缓行。</p>
……</p>
稒阳别馆。</p>
陈促、田乾先后夜入。</p>
督瓒挑灯以待。</p>
桌上除了油灯,还有热气腾腾的蜜浆,以供待客。</p>
蜜浆,乃是蜂蜜煮水,甘甜可口。这寒夜里。饮一口温热的蜜浆,自内而在的温暖、甘甜。</p>
三人略略客套几句,饮浆长谈。口中甘甜,眉上却都有一抹愁云,压得他们呼吸都困难。</p>
这愁云的名字,叫做吕布。区区二百石少吏,做得都是比两千石高官的事。</p>
亦不把他们这些达官显贵放在眼里。</p>
“檀石槐大人有令,除这吕布小儿。”</p>
陈促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田乾。</p>
他便是檀石槐在五原郡的心腹,在这里他的话就是檀石槐的话,哪怕檀石槐没有说过。</p>
田乾与陈促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p>
自稒阳别过吕布,吕布的话,夜夜环绕耳侧。田乾这几日寝食难安,腮下多了许多白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