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哥，给你拿了点茶。”</p>
这沈香是不是因为沈媛的命令，而不敢不同意呢？</p>
从眼神上来看，没看出来。</p>
“好，谢谢，你一会儿有事儿。”</p>
“那就不打扰了，唐小姐，我走了。”</p>
沈香走了。</p>
“这个女人真不错，也有文化。”</p>
“不聊这个，走。”</p>
唐曼推着老恩去西街鬼市。</p>
二月底的东北，还是冷的，有点暖意，但是不多。</p>
进胡同，走了四条胡同，老恩指了一道门。</p>
“敲。”</p>
唐曼敲门，开门的人失去了一只手臂，七十来岁的样子，一个老头。</p>
老头看到了老恩。</p>
“哟，你还能想起我来？你再不来，我就死了。”这个人笑起来。</p>
进屋，屋子里有点乱。</p>
坐下，这个人一个给倒了一杯水。</p>
“能弄点吃的不？”</p>
“我把最后吃的东西，今天都弄上了，早晨起来，我就炖上了，六个罐子，吃完这顿，我就挺着了，挺几天算几天。”这个人笑起来。</p>
老恩从小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那个人。</p>
“谢谢。”</p>
这个人把卡收起来。</p>
“我刚从鬼市出来，抱歉。”</p>
“不用，多活两天，少活两天的，到这个年纪了，也无关紧要了，不过要是饿死的话，滋味不太好受。”</p>
这个人笑起来。</p>
这个人叫唐曼。</p>
“你和我到后院去。”</p>
唐曼跟着到后院。</p>
“那儿有锹，挖那个角，有一坛子酒。”</p>
墙角那儿，盖着破被子，好几层，掀开，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