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p>
江书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p>
连鸿庆帝怕是都救不了她......</p>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太后，只能看见太后华贵繁复的裙摆，裙角绣着金丝凤凰，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腾飞而起，将她吞噬殆尽。她紧紧攥着衣袖，掌心一片冰凉，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的碎发。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将她紧紧包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p>
太后会如何对待她？</p>
小臂处，没来由地一阵发痛。</p>
是从前，太后直视下人，生生用烧红的烙铁烙的。这次，她还会这样对她吗？</p>
或者，更糟？</p>
不能坐以待毙。</p>
江书：“太后，顾妃还活着。”</p>
“嗯？”</p>
太后的声音，威严地从上首传来。“你的意思，因为顾妃活着，你便不用受罚？”</p>
江书滚烫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p>
她一咬牙：“太后娘娘，臣妾什么都没做过。是顾妃......”</p>
太后沉默不语，整个大殿内，静得针落可闻。</p>
江书的心跳得厉害，她能感觉到太后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太后的沉默，像是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窒息。</p>
“太后......”</p>
江书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p>
她没有证据！</p>
太后的眼神太过犀利，让她不敢直视，只能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冰冷的砖缝里。</p>
殿内的气氛压抑得可怕，江书甚至能够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她不知道太后在想什么，更不知道等待她的将是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她煎熬。</p>
半响。</p>
顾太后：“哀家......知道。”</p>
江书猛地抬头，撞进太后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p>
悲凉。</p>
江书忍不住：“知道......您知道，顾妃要投毒？为什么？”</p>
她即是在问顾如烟为何要投毒害她，也是在问太后，为什么会知道。</p>
难道......</p>
太后想叫她死？</p>
可是，不对。如果是太后想对她下手，有千百种法子。顾太后岂会让心爱的侄女亲自以身涉险？</p>
不对，有什么不对......</p>
上首，太后沉重地叹了口气：“这种毒混于水中，无色无味，发作得快，却并不难解。”</p>
“......是。”</p>
江书低下头回答。太后说的每一条，都和她的症状恰好对应。</p>
顾太后：“是我们顾家的东西，早年哀家从家中带来。却没想到......被用在了你身上......”</p>
她的亲侄女，对她的亲女儿下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