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p>
下一刻。</p>
沈无妄：“你不用说了，你的名字，和你相关的事，我都记得。”</p>
巨大的欣喜直冲心脏，江书惊喜抬头，刚想说话。</p>
沈无妄：“你无需骗我。你不光是顾家下等丫鬟出身，更是武安侯府世子幕亓一的试婚丫鬟，早就和他混在一处了。”</p>
“什、什么？”</p>
江书猛地一愣，只觉指尖都一阵阵发凉。</p>
沈无妄为何这样说她？</p>
她和幕亓一没什么，从没发生过什么！而且从前的沈无妄，也从不曾在乎过啊。</p>
江书张了张嘴，只想解释，却猛然间不知从何处说起。</p>
沈无妄摆了摆手，截住她的话头，“现在，你是皇上的江妃，合该恪守自己的本分。至于你腹中的孩子，呵呵......”</p>
江书从未听过男人这般冷漠阴鸷的笑，她身子打了个寒颤。</p>
沈无妄：“你腹中根本空空如也。此事也不用瞒我，我对你们后宫争斗，没有任何兴趣。”</p>
“你......你......”</p>
江书瞠目结舌。</p>
如今，她完全不知道沈无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p>
说他不记得吧，又不是，他全都记得条分缕析，清清楚楚。</p>
可说他记得......</p>
他为何变了一个人似得，变得对她这般冷漠？</p>
江书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沈无妄却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冷冷地看着地上闵太监的尸首，“此人意图对娘娘不轨，我已诛杀。此事我既然出手，自然由我善后，娘娘只交代好自己宫的宫人，说这人今日从未来过即可。”</p>
江书愣愣点头。</p>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那闵太监。那人断气倒地之时，手从耳边移开。</p>
那里的伤口......</p>
竟然......蛇咬过的痕迹。</p>
所以，刚才沈无妄从她身边射出的，是蛇？</p>
从前从不知他还会这一招。</p>
江书只觉口中一阵阵发紧，越看眼前的男人，越有一种陌生之感。</p>
可眼前的，明明就是沈无妄。</p>
脸色还稍显苍白，肩背上的伤口也还有些渗血，明明就是沈无妄。</p>
“娘娘？”</p>
男人冰冷的声音，把江书从充楞之中拉了回来，“今日，我帮娘娘料理了这个图谋不轨的太监，是为了答谢你刚才救我性命的恩情。”</p>
江书定定看着他，“你、你都记得？”</p>
“自然。”沈无妄居然轻笑一声，“过去我身上发生的事，我自己都记得。”</p>
“那为何、为何......”</p>
“我只有一事不明。”</p>
江书：“是什么事？”</p>
沈无妄深吸一口气，“我不明白，过去的沈无妄，为何会同你扯上关系。”</p>
江书脸色瞬间苍白。</p>
沈无妄：“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再不会重来。”</p>
他抽出腰间长剑，银光一闪，在江书跟前划出一条横道。</p>
“江妃娘娘，今日后，你的恩情，我就算是还完了。”</p>
“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干系。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