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妄转动眸子，看向江书从他身上卸下来的长剑、软鞭，都被扔在他脚旁。他若是得了自由，伸手就能够得到。</p>
可偏偏他身上，捆着小指粗细的麻绳，深深勒入皮肤。</p>
一如江书的恨意。</p>
沈无妄看着江书一脚踢开了自己的长剑，躬身捡起了他漆黑油亮的软鞭。</p>
“啪！”</p>
软鞭在女孩手里被抻开。</p>
然后慢慢、慢慢地，绕上了沈无妄脖颈。</p>
江书眼中满是冷意，“沈大人，要不要赌一赌？”</p>
感受到女孩在持续加力，沈无妄已觉得呼吸有些费力。</p>
他还是笑着：“赌、赌什么？”</p>
“赌本宫敢不敢杀你。”</p>
“不赌......”沈无妄被迫仰着脖子，因为皮鞭的缘故，脖颈上青筋曝出，汗水顺着脖颈流下，打湿白色衣襟，“谨贵妃娘娘想杀、想杀就杀吧......动手！”</p>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江书心中冰冷的杀意。</p>
沈无妄太危险，太不可控了！</p>
他知不知道，仅仅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引着鸿庆帝来永寿宫，这满宫上下，百十来人，差点一起丧命！</p>
都是因为他！</p>
江书：“沈大人是觉得，你的命贵重，本宫不敢杀。所以，你就能真针对本宫，针对本宫宫里的人吗？”</p>
想着自己为了救沈无妄一条命，付出了那么多，救回来的却是这么个东西。</p>
江书深感不值。</p>
双手用力地攥紧了皮鞭，加力，再加力。</p>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自沈无妄口中传来：“江书，你......杀了他吧。”</p>
声音还是沈无妄的声音，可语调......</p>
是从前那个沈无妄！那个在深宫中护着她，与她有过婚约的沈无妄！</p>
江书手上力道一松。</p>
沈无妄反倒用力地撑起身子，大声道：“杀了他，快！”</p>
“不然就、就......没机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