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p>
“呃......”</p>
沈无妄身形一僵，倒是站住了。</p>
他没回头，“抱歉，咱家弄脏了你这内殿......”他吸了吸鼻子，“满室的血腥味，娘娘还是开散一散，或是用香压一压。不然，被旁人发现，就不好了。”</p>
江书昨晚被沈无妄折腾得几乎一宿没睡，本来困倦。</p>
听他这一大篇话，倒是轻轻一笑。</p>
这沈大人平素不肯说这样多。</p>
想来是......心虚。</p>
江书：“沈大人弄脏这被褥，可怎么算？”她拉长声音，“这可是皇上赏的啊。”</p>
沈无妄：......</p>
男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赔钱，行吗？”</p>
“行啊。”</p>
沈无妄只听身后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p>
是女孩从床榻边下来，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p>
莫名地，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紧。</p>
可沈无妄依旧钉在原地，没动。</p>
直到江书绕道他跟前。</p>
他眼中，江书比之从前，也有些憔悴，眼下挂着两片淡淡的青色，是昨夜没睡好的痕迹。</p>
沈无妄莫名心虚。</p>
江书也打量着男人，“你好些了？”</p>
“......嗯。”</p>
沈无妄身上的衣裳，那些被刀砍，被剑刺透的口子还在。褴褛的衣衫内，透出些许血肉的颜色。</p>
脸色却好了很多。</p>
不像昨夜，马上就要入土了一般。</p>
江书看着，微微舒了口气。现在，她方才认真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死了。</p>
沈无妄：“嗯，好些，死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