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谨贵妃，昨夜之事......”</p>
“放心，本宫不会说出去。”</p>
沈无妄一滞。他要说的确实是这个，可听着女孩就这么说出来，不知为何，心底还有些不舒服。</p>
他顿了顿，拱手道：“那就......多谢娘娘。”</p>
江书摇摇头。</p>
她看向放在桌上，装在盒子里的蛊虫，“沈大人，该说多谢的，是本宫。”</p>
沈无妄为了这东西，弄了一身的伤。</p>
江书脸色红了红，“那解药......”</p>
“不需要了。”沈无妄轻声道：“娘娘也看到了，咱家这具残躯，毒不死。”</p>
江书点点头，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几分难受。</p>
是好像很难杀，不会死的样子。</p>
可他昨晚痛到叫不出来声音的模样，好怕人。</p>
江书：“解药的事，我、我是骗你的......”</p>
她永远不会对沈无妄下毒。</p>
真要杀他，还不如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至少......给他个痛快。</p>
沈无妄自是不知道江书在想什么，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对江书点点头，跳窗而走。</p>
落地的身形十分利索，看来已是无虞。</p>
江书收好蛊虫，本想直接给彤妃，可到底时候有些太早，她又满身的疲惫熬不得。</p>
身上的寝衣，昨夜被汗水浸湿了一次又一次，如今还潮乎乎地难受。</p>
江书想着换一件。她抬手，看到衣袖上的咬痕，不觉有些失笑。</p>
痛了就想着咬东西。</p>
这习惯，和从前的沈无妄......好像。</p>
想起那个人，她心中微微一沉。知道他怕是，再也回不来了。</p>
有些黯然地放下手腕。江书本想回床榻上歇息片刻，可这一床的被褥都已染了血，还在不住地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p>
不愿惊扰旁的宫人，江书只得自己躬下身，抱起被弄脏了锦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