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3章</p>
还活着？</p>
“沈大人？沈大人？”顾及着他的伤，江书不敢上手摇晃，只能带着哭腔一声声唤着他名字，“沈无妄！”</p>
“哈......”</p>
男人吐出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p>
看着江书哭花了的脸，重回人间的沈无妄竟是吃力一笑，“谨娘娘，你可......真重啊。”</p>
江书还哭着，“你......你......”</p>
沈无妄虽还有呼吸，可江书查看了他的伤势，知道他这怕是......</p>
回光返照！</p>
江书哭得更伤心了。</p>
越来越多泪水，雨水一般落在脸上。</p>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哭。</p>
身体上麻痹的感觉慢慢褪去，涌上来的是深深的疲倦，和剧痛。</p>
沈无妄：“别哭了......”</p>
可知道男人这是要死了，江书怎么能止得住眼泪？</p>
江书：“沈大人，你、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什么人？”</p>
“什么、什么话？”</p>
“人、人之将死，”江书哭得喘不上来气，“其言也善。沈大人若有什么嘱托，我拼了命也要为你办成！”</p>
沈无妄微微一愣，知道江书这是......</p>
担心自己。</p>
怕他死了。</p>
他本想笑一笑。可钟乳石穿胸而过，到底伤到了肺腑，沈无妄笑着，也只是咳出一口血来。</p>
江书哭得更厉害了。</p>
沈无妄喘着，“当真......当真什么都肯做？”</p>
“当真！”江书攥拳，“沈大人可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本宫定会为你照顾......”</p>
“确有。”</p>
“沈大人请讲......”</p>
“若是什么都肯为我做，那便......”沈无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先扶我起来。”</p>
“什、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