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荡出汗珠。实在没力气再起身一步，每一口呼吸都极其席卷全身的痛，沈无妄强提起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死不了。”</p>
他声音淡淡的，听在江书耳中，却恍若惊雷。</p>
“什么意思？”</p>
“字面意思......”沈无妄痛得有些受不住，声气愈发的虚弱，听在江书耳中，更减弱了他话中的可信度。</p>
沈无妄：“只要你帮我，我的伤口......自会愈合。”</p>
“真的？”</p>
沈无妄翻转被江书握住的那只手，掌心朝上。</p>
江书看去，猛地瞪大眼睛。</p>
刚才在浓雾之中，江书亲眼见到沈无妄掌心皮肉翻卷，鲜血淋漓。</p>
现在......</p>
伤口还在，血液却已经结痂。</p>
就似寻常人养上半个月的情况一般。</p>
江书：“怎么会......”</p>
“因为我......是怪物。”沈无妄人还挂在钟乳石上，“我没力气了，帮帮我。”</p>
江书人还愣着，却想起不久之前，沈无妄拿给崔皇后救命的蛊虫那一夜......</p>
那一夜他看上去也受了好重的伤，体内毒素翻涌。</p>
若换了寻常人，怕早就死了。</p>
可沈无妄还活着。</p>
第二天看上去就恢复了大半。</p>
江书本以为，他在骗她。</p>
却不想......</p>
他竟真的，与寻常人不同。</p>
江书靠过来，扶着沈无妄。</p>
离得近了，更能看到他身上伤口的狰狞。男人痛得受不住，索性靠在江书身上，偏头埋进她肩窝。他喘着粗气：“帮我一把......”</p>
“好......”</p>
江书下定了决心，移开眼睛，不再盯着伤口看。</p>
她任沈无妄的手攥紧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扶住男人肩背，“沈大人，忍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