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立时就出了血。</p>
江书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下，又带着恨意，咬得真狠啊！</p>
松了口，江书伸手，一把抹去唇齿上的血迹，“沈大人，往后离本宫远一些。”</p>
沈无妄捧着受伤的手腕，看着女孩留下的一排牙印下，冒出的串串血珠。</p>
她是真恨他，恨不得......</p>
可，为什么？</p>
稍一寻思，沈无妄只记得自己在地宫里受了重伤，昏迷，江书怎么都不肯离开他，自己逃生。</p>
他那时候还以为、还以为......</p>
可那之后，情况却急转直下。</p>
自从出了地宫，江书就恨不得远着他......</p>
不对，还未出地宫时，她的举止已有端倪。</p>
为何？</p>
沈无妄心中疑惑一闪而过。</p>
他按着手腕止血，又看向江书：“谨娘娘，为何这般厌恶咱家？”</p>
江书微微一愣，也看定了眼前男人。</p>
这个沈无妄，与那件事无关。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p>
可，他们两人，共用一张脸，一具身体。</p>
当年，不顾她的哭泣哀求，不由分说地把她压在身下的，是他！</p>
也是他！</p>
他如何逃得脱干系？</p>
再说......</p>
彤妃不是说过，现在这个沈无妄，知悉从前所有沈无妄在自己体内存活过的痕迹。</p>
他知道，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p>
却从未想过要告诉自己。</p>
反倒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逗弄、耻笑......</p>
他和从前那个沈无妄，也没什么分别。甚至，比他更为恶劣。</p>
“呵......”江书笑了，洁白如贝壳的牙齿上，还沾染着沈无妄的血迹。</p>
江书：“厌弃就是厌弃，还需要什么理由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