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p>
老嬷嬷让人揪着小宫女衣领，扇她的嘴巴。</p>
小宫女被打得嘴角渗血，眼中却满是惊恐，愣愣地只是说不出话来。</p>
只剩下锦儿一个了。</p>
她双腿发软，看着眼前黑洞洞的那扇门，脑子僵住了似得一动不动。</p>
沈无妄阴冷的声音自一旁传来：“不过是认个人，都认不出来，要她们的眼睛还有什么用呢？”</p>
他的话，仿佛一阵冷风，吹得锦儿打了个寒战。</p>
她抬起眼，定定看着沈无妄。</p>
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得把里面的那具尸首，给认出来。</p>
不然，她的眼睛，可就保不住了。</p>
愣神间，锦儿已被推搡着向前。埋进了那个门槛，她好像一下子自人世间，跌进了......</p>
地狱！</p>
逼仄的房间内，只开了一扇小窗，那是唯一的光源。</p>
熹微的晨光，透过窗户，照在......</p>
一张血肉模糊脸上！</p>
“啊......”</p>
锦儿眼睛猛地瞪大。</p>
她也想尖叫，想吐，想跑......</p>
可她反身跑了一步，就停住了。不行。</p>
她要是这么跑了，待会儿什么都说不出来，等着她的结局，未必就比屋里这具尸体来的好！</p>
怎么办！</p>
腊梅......沈无妄......朝贵妃、谨贵妃......</p>
她们要的，都是什么？</p>
她如何才能活下去？</p>
锦儿双手捂住嘴，压抑住生理性的恶心和恐惧，一步步向前。</p>
那具直挺挺躺在硬板上的尸体，身上穿着朝华殿一等大宫女的衣裳。从绣着花瓣的衣领上，延伸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面横梗着一道青紫色的骇人伤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