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曾说过你的额头上有三道黑纹，证明你的生命中必须经历三道坎才能一飞冲天。”</p>
“难道我的第二道坎就要来了？”</p>
“没错。这场正邪之战就是你的第二道坎，你的选择决定了自己甚至整个九州的未来。”</p>
“我的选择决定未来？被天道选中的人难道不是叶飞吗？”</p>
“外面的风言风语真是可怕。一些自以为是的人们根本不知道天道到底想做什么，更不能明白天麓石櫼的真正意思。”</p>
“天麓石櫼？我好像从师父那里听说过。”</p>
“你记住一点便好。所有开皇十三年出生的人其实都是被天道选中的人，是背负着天命出生的，你们的出生为了共同推动一件天道想要完成的事情。”</p>
“所有开皇十三年出生的孩子都是被天道选中的人？”白羽心往下沉，犹记得叶飞出生的日期是开皇十三年八月十三日，自己出生的日期是开皇十三年一月一日。</p>
“虽然都是被选中的人，但能够完成那件事情的却只有一个，其他人都是为了推动那个人完成那件重要的事情而存在的。”</p>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去完成天道的使命！”</p>
“可以是你，可以是叶飞，可以是炎天倾，也可以是其他人，关键的是你必须有信心，有信心自己能够左右命运，改变一切。”</p>
“您的意思是？”</p>
“只要你相信自己，一切便是注定，一切又都可以改变，关键是你要相信自己，更关键的是我会帮助你的。”</p>
“恕白羽愚钝，听不明白您的意思。”</p>
“总之，按我说的去做，船到桥头自然会直的。”</p>
“是。”</p>
“你起来吧。”</p>
白羽依言站起，仍旧保持恭敬的样子。</p>
青牛上仙道：“还有其他想问的？”</p>
“瞒不过上仙，其实我最近一直被心魔所扰，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内心深处向我低语。”</p>
“心魔谁都会有，不要向心魔低头便是了。”</p>
“可是……这份心魔似乎越来越强。”、</p>
“证明你的欲念增加了。可能是被山下的污秽感染了吧，好好在山上调理几天，把心理正了再下山不迟。”</p>
“多谢上仙提点。”</p>
“去吧。”</p>
等到白羽走后，青牛上仙放开了彩儿，后者叽叽喳喳地对着它叫嚷。</p>
青牛上仙道：“你总是表现得如此讨厌，白羽会厌恶你的。”</p>
“厌恶又能怎样，反正也离不开我。”</p>
“这倒是实话，毕竟，你就是他的心魔……”</p>
“我？”</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
“你这个老牛鼻子一看就没安好心，你究竟想从老爹身上得到什么？”</p>
“这场游戏，天道从一开始便亮出了底牌，其他人能做的只是在游戏进行的过程中做些手脚，让结果变成自己需要的样子。”</p>
“什么！”</p>
“谁说天命不可改变的。”</p>
……</p>
天道之下人人各怀鬼胎，谁是最终的胜利者？</p>
夜半时分白羽敲开恩师的房门，朴素的房间里一如以往的燃烧着令人清醒的暖香，掌门真人李易之盘膝端坐，等到白羽走到近处跪在地上，一双狭长如剑的眼睛才缓缓睁开。</p>
床榻高一尺五，跪在地上的方白羽额头刚好和掌教的脚掌齐平。</p>
“来了。”</p>
拜见青牛上仙的时候对方的开场白也是一句“来了”，但言语之中却如同陌路毫无感情，不像掌教这一句，虽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饱含了浓浓的宠爱和欣赏。</p>
宠爱在孩子讲规矩，欣赏在白羽的准时。</p>
“徒儿拜见师父。”方白羽低头叩首，一拜到底。</p>
“起来吧，坐在为师对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