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公说得对，”罗素又是难过又是开心，握着陆卓远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向皎皎表白？</p>
外公、外婆等不及要见她了。”</p>
外孙的事业有着落了，接下来就是成家了。</p>
他们外孙娶妻生子了，等他们闭眼那天，他们也能了无遗憾地笑着去见他们的女儿了。</p>
“快了，”陆卓远说，“等我把这边的事都安排好，我就去向皎皎表白。”</p>
“哎！好！”罗素眉开眼笑地拍拍他的手，“外婆等你的好消息！”</p>
两个老人没在公司多待，和陆卓远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p>
送走两位老人后，陆卓远来到席家。</p>
有关席家，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办。</p>
等他办完了这件事，他就去向云皎皎告白。</p>
他在席家别墅门口，接了席元启，和席元启一起来到医院。</p>
直到席元启推开他母亲所在的病房的门进去，他也没弄明白，陆卓远为什么忽然提出要来看他妈。</p>
为了报仇吗？</p>
完全没必要。</p>
他妈已经瘫痪在床，下不了地，还口不能言。</p>
无论对谁，这都是最最残忍的惩罚了。</p>
更何况，他妈还一辈子要强。</p>
让她像如今这样，吃喝拉撒睡，都在床上，拉尿之后要被人脱光了伺候，比死还难受。</p>
他妈已经生不如死，如果陆卓远此行的目的是报复他妈。</p>
他只能说，陆卓远来这一趟，毫无意义。</p>
他带着陆卓远来到他母亲的病床前。</p>
席母正醒着，听到声音，朝他看过来，张开嘴巴，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p>
她很快把嘴巴闭上，不再出声。</p>
她痛恨自己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p>
她明明身强力壮，年纪也不是特别大，尤其脑子特别清醒，一点都不糊涂，却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说不出话，拉尿让人伺候，让她无比的痛苦。</p>
她只是期待地看着席元启。</p>
席元启懂她眼神的意思。</p>
他妈在等他告诉她好消息。</p>
为她找到了可以治好她的病的医生的好消息。</p>
可中风瘫痪这种病，就是这样的，要不了命，只会折磨人。</p>
他已经为他妈请了很多医生，得到的答案都是只能慢慢康复，想回到从前，基本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