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原地坐了很久。</p>
琳盯着宫殿上方的破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而林善则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些被锁住的大神身上。</p>
之所以称呼他们为大神，是因为林善不知道他们具体的实力如何，但可以确定的是，这里的任何一尊生物体都要比他强大许多。</p>
首先可以判断出的是，这些生物，大概率都已经死了。</p>
至少明面上看是这样的。</p>
他们的身体只剩下躯壳，里面早就没了灵魂和意识。</p>
之所以还能一直流血，是因为他们之前的肉身实在太过于强大，达到了永恒不朽的程度，任何外力也无法腐蚀他们的肉身。</p>
研究了一会，没有任何收获的林善偏头看向还在出神的琳。</p>
猜测这家伙将他带到这里的用意。</p>
“外神争抢源界碎片的目的是什么？”</p>
“灰雾保护源界碎片的原因又是什么？”</p>
“把我带到这里的用意是什么？”</p>
林善一连问出三问题。</p>
琳的眉头轻挑，似乎觉得林善的问题有些多。</p>
过了两秒后，她才说道。</p>
“目的...源界里有一切的起源，一切的真相，这还不够吗？”她反问道，而后又补充，“就像你是普通人的时候想成为超凡，成为超凡的时候又想成为神，都是相同的原理，能掌握源界碎片，就有机会掌握自然，从遵守规则的人变成制定规则的人。”</p>
林善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足够了，这是欲望。”</p>
琳微微点头，“欲望产生的前提是，资源的不对等。”</p>
“哪怕是没有脑子的兽，也会因为其它兽吃的比较好而不乐意，这就是欲望。”</p>
“你难道有消除欲望的想法？这得先消除整个虚空，然后重建，还有就是，你的这个想法也是欲望的一种。”</p>
林善神色微愣，“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想法？”</p>
“所以我说的是‘难道’。”</p>
琳起身，拍了拍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p>
“那么，第二个问题，被锁在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p>
林善不想和她争辩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p>
“他们都是万族的前辈，”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p>
琳走到一具空壳面前，停下脚步，她轻轻抬起手，指向一具空壳，“你看，这个人和我长得像不像？”</p>
林善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那具空壳被紫气环绕，面容与琳有着惊人的相似，虽然失去了生气，但细细对比，能发现至少八分相似。</p>
空壳的面容苍白如纸，双眼深陷，眼窝中仿佛还有未尽的哀伤，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嘴角，甚至连眉毛的弧度都如出一辙。</p>
林善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一点。</p>
不仅仅是琳，他在这些人中，几乎看到了现任所有的人族先驱，包括很早之前就消失了的那两位。</p>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他。</p>
琳的手指轻轻划过空壳的脸颊，指尖触碰冰冷的皮肤。</p>
她的声音低沉，“是她将我领到这里来的，这是我的前身，是我曾经的一部分。”</p>
林善眼眸微微眯起，前身，多么熟悉的词。</p>
“你的前身？什么意思？”</p>
琳转过头来，对上林善的目光。</p>
“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对于我们这些主宰来说，灰雾宇宙内几乎没有秘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知道你的全部信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