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河的嘴角塌了下去。</p>
“你以前也经常这样么？”楼云溪问道。</p>
墨河摇摇头，“是锁灵枷。”</p>
楼云溪眉心一拧，他之前只说锁灵枷会抑制灵力和生长，没说还有这种副作用。</p>
墨河说：“我被打入锁灵枷时还未长大，即使那东西遏制我的生长，也不代表我的身体不会反抗。”</p>
生理上无法抗拒的生长和锁灵枷的强大力量每天都在他的身体里互相抗衡。</p>
一旦身体开始控制不住想要生长，他的骨头里就会发出所谓的爆裂之声，试图撑开那些枷锁。</p>
骨头爆裂的感觉每次都会让他痛晕过去，加之上次经脉逆行的后遗症，他这次发作的情况才更严重一些。</p>
楼云溪问道：“多久发作一次？”</p>
“两个月，或者三个月。”墨河说。</p>
时间没有定数，但每次发作都让他生不如死。</p>
楼云溪不悦道：“为何你从前不告诉我？”</p>
墨河低头道：“我只跟着你，不会给你添麻烦。这次是意外。”</p>
若不是这次病症突然发作，他本想到快发作之时就躲起来，不让楼云溪看见。</p>
那样她至少不会觉得自己太过累赘。</p>
楼云溪默了默，“我连你被镣铐锁住的样子都看过，又怎么会在乎你病痛发作时的狼狈？”</p>
“墨河，至少在你的锁灵枷解开之前，我不会丢下你的。”</p>
所以他不用害怕自己是个累赘，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在他痛苦的时候突然抛下他离开。</p>
她说完默默退出屋子，给墨河留下独处的空间。</p>
谷外有个小村子，楼云溪去那找农户买了些米面粮油，预备着当接下来几日的吃食。</p>
谁知回去的路上，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抱着只肥硕的大公鸡，忽然从旁边的小道冲了出来。</p>
要不是楼云溪闪得够快，这些吃食都要被撞翻！</p>
那老头跑得飞快，也没跟楼云溪道歉，头也不抬地往前冲。</p>
谁知下一刻，路口就多了几个手持扁担棍子的人，把老头的去路也给堵死了。</p>
几个壮汉很快将老头包围了起来。</p>
带头的村长气喘吁吁道：“臭老头，总算给我们逮住了！你自己说，这个月你是第几次偷我们的鸡了！”</p>
老头死死抱着大公鸡退到楼云溪身边，嘴却硬的很：“不就第四次么！几只鸡而已，别那么小气嘛！”</p>
楼云溪：“？？”</p>
今天也才初四，合着这老头一天偷一只？</p>
他也太不厚道了！</p>
村长铆足了劲，恶狠狠地瞪着老头子：“要么你今天把鸡放下，永远别出现在我们面前，要么我们打断你一条腿！”</p>
臭老头理不直气也壮：“不放！这鸡我太有用了！”</p>
他死抱着鸡，俨然是要与它共存亡了。</p>
几个人马上就要冲上来。</p>
楼云溪立即道：“等等，等等！几位大哥消消气！”</p>
楼云溪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我帮这老头把买鸡钱出了，剩下的钱你们再喝个小酒，你们看行不行？”</p>
老头一愣。素不相识，她帮自己干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