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p>
文启林的喉结滚了滚。</p>
古怀柔的卦象从未错过，说她的话对自己没有影响那是假的。</p>
既然卦象是大凶，他这一去便是九死一生。</p>
可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其实早已经没有退路了。</p>
他和墨见川之间的仇怨太深，和楼云溪更是有灭门之仇。</p>
要是他这时候收手，墨见川和楼云溪一旦反扑，他必死无疑。就算是为了自保，他如今也不能退！</p>
何况他还有怀柔！</p>
如果他败了，怀柔也不会有好结果。</p>
他自己过得如何不要紧，但他不忍心和自己相守了这么多年的发妻，最终落得个凄惨的结局。</p>
“柔儿，你看着我！”文启林捧着她的脸说道。</p>
在他安抚的目光中，古怀柔的情绪才稍稍平静一点。</p>
她抽噎着任由文启林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心中涌上来的悲戚却怎么也压制不住。</p>
“你的卦象上可有说我必死无疑？”文启林问道。</p>
古怀柔愣了一瞬。</p>
须臾，她摇摇头说：“没有。”</p>
卦象没有必死无疑之说，只有大凶和大吉的区别。</p>
文启林道：“既然卦象没有说我此次必死无疑，就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我未必就会死在莽荒！”</p>
他伸手温柔地拍了拍古怀柔的背脊，安抚道：“我会活下去的。我一定会活着陪你。”</p>
古怀柔不敢全信他的话，内心还是存着担忧。</p>
“可是......”</p>
“没有什么可是！”文启林打断她说：“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活下去。”</p>
古怀柔一阵哑然。</p>
她知道自己再也转变不了文启林的心意了。</p>
纵然她已经告诉文启林会有哪些可怖的后果，文启林还是要继续向前。</p>
哪怕她有通晓天地之事的占卜之术，在这些事情面前，她依然改变不了帝君的选择。</p>
帝君是个志在九州的男人，他只想做这天地宇宙的雄鹰，而不是一只堪堪能展翅飞翔的燕鸟。</p>
古怀柔抽了抽气，“若这就是帝君的选择，臣妾......会永远陪在您身侧。”</p>
无论这次莽荒一战的结局是好是坏，她都要和文启林一起面对。</p>
帝君眸光颤动。</p>
他其实不希望古怀柔留下来。</p>
如果她选择待在莽荒，一旦自己战败，下一个被处置的就是她。</p>
可现在怀柔的心这般不安定，他又如何敢让怀柔先行离开，那不正向怀柔证明他也没把握赢下这一战，更让怀柔担忧。</p>
文启林默了默。</p>
他擦干古怀柔脸上的泪痕道：“瞧你都哭成什么样了。”</p>
文启林看向她的视线里总有无限的柔情。</p>
他道：“你这一路赶来定然劳累不已，我先让人给你腾个住处，你好好休息休息，其他事我们之后再谈，好不好？”</p>
古怀柔点点头，被文启林搀扶着站了起来。</p>
帝君唤了个侍从将古怀带去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