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7章</p>
“因为永远太漫长了，谁也不知道是多久。而几十上百年，是我生命的尽头。”</p>
一个人如若成神，她的生命就会变得亘古恒长。</p>
而他没有这么长的寿命。</p>
换句话说楼云溪可以活很久很久，他却不能陪楼云溪走到世界尽头。</p>
几十上百年已是他能给出的最漫长的承诺。</p>
就算是囚笼，他也能在此中陪楼云溪度过自己的一生。</p>
“嘁......”楼云溪吸了吸鼻子，“我才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p>
楼云溪说到：“要是我真的成神，我定然要不断地想办法延长你的寿命，让你跟我一起待在这儿，这样我的人生才会不那么无聊。否则我多孤独。”</p>
嗯，比起一个人孤独，还是两个人一起比较好。</p>
墨见川闻言不禁笑出声。</p>
“请你务必长长久久地将我留在身边。”</p>
楼云溪也噗嗤一笑。</p>
两人的心情霎时放松下来。</p>
仿佛再大的难题在他们面前都变得云淡风轻。</p>
“墨见川......”</p>
“我可能要永远留在莽荒了。”</p>
楼云溪的声音轻轻落尽墨见川耳里。</p>
霎如平地惊雷。</p>
他薄唇微抿，微缩的瞳孔透露了他的震惊。</p>
“我在昏迷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我都不敢想象的人。”楼云溪看着墨见川，“她是莽荒帝姬。”</p>
墨见川：“她不是早在几百面前就......”</p>
楼云溪点点头。</p>
她知道墨见川想说什么。</p>
“我也说不清，但是人死后未必就彻底消逝。你还记得凝华天女吗？她当初陨落之后也曾长久地保留了自己的神识。或许莽荒帝姬也一样。”</p>
也许对那些修为高深的人来说，死并不是终结。</p>
当初凝华天女能赐予世人神辉，那莽荒帝姬能让人再见到她，理论上也不奇怪。</p>
楼云溪道：“她与我缔结了一个契约，可以保我不死，也不失去自己的修为，条件是我要成为下一个与地灵结契之人，让我净化这里的戾气。但是这个契约会让我被永远地困在这里，再也无法离开，直到我们的约定完成的那一日。”</p>
墨见川不解道：“莽荒的戾气存在并不影响死去的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你净化这些？”</p>
楼云溪摇摇头，“不是的，戾气困住了本该往生的魂灵。当初被地灵所害的人，他们的灵魂被长长久久地困在了这里。也许莽荒帝姬就是不愿自己曾经的子民在死后继续承受那些痛苦，才与我缔结了契约。现在那契约符文就在我掌心之内。”</p>
墨见川看了看她的手掌，旋即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p>
他试图用灵力感知那道契约的存在。</p>
过了一会儿，墨见川移开了手。</p>
“如何？”</p>
墨见川摇了摇头。</p>
也许莽荒帝姬在缔结契约的时候，就不打算让楼云溪有反悔的机会。所以那道契约不会这么容易被找到。</p>
楼云溪垂眸笑笑，“算了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p>
比起死在莽荒，她宁愿被困在这儿。至少她现在还有机会报仇。</p>
楼云溪抬头看着墨见川，“既然已经做出了牺牲，就必须让这个牺牲有价值。我们必须要取文启林的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