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方壮将兑好的温水放下。</p>
杨束脱去外衣，伸手入盆，往脸上泼了两把水。</p>
拧干布巾，杨束将脸上的水珠擦干净。</p>
“公子，窦姑娘能成功吗？”</p>
“你指的是哪种成功。”杨束把袖口放下，“吸引刘昂，还是宰武勋侯？”</p>
“后者的难度好像有点大。”方壮露出思索之色。</p>
杨束回到案桌后坐下，“何止是有点，是非常大。”</p>
“我要没料错，窦瑛就是颗对付刘昂的死棋。”</p>
方壮眼里有些忧虑，“公子，咱们的身份可不能暴露，窦瑛要按别人给她设置的路走，还捞的回来？”</p>
“为了她冒险，绝对不值。”</p>
杨束将信拿到烛火上，看火苗以极快的速度吞噬纸上的墨迹，他轻扬嘴角，“在怀陵，当然不能用秦帝这个身份。”</p>
将烧了大半的信丢进火盆，杨束起了身，走到窗户边，目光远眺，“这片地界，要不了多久，就会姓秦。”</p>
“公子。”方壮走进两步，“你还没说呢。”</p>
不暴露身份，那怎么捞？</p>
窦瑛可是进城了。</p>
估摸这两天，就会行动。</p>
方壮不关心窦瑛是死是活，他在意的是杨束的安危。</p>
皇上字字句句，都非常明确，他要把窦瑛收进自己的阵营。</p>
窦瑛要遇到危险，皇上势必会出手。</p>
杨束瞥方壮，给了他一个脑瓜子。</p>
“懂不懂什么叫逼格？”</p>
“我都这么不屑了，你还问。”</p>
“别说捞一个，捞十个我都能捞出来！”</p>
“让你谨慎点，不是让你把老子当废物点心。”</p>
方壮捂头，往后退了退，出去前，他伸长脖子，“公子，真没有风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