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破碎点出现，儒布的风异能和戈瑞乐的变身，都能很好地处理垃圾。</p>
实在遇到位置刁钻的破碎点，瓦兰拼着双膝着地，也要从疙瘩角里把垃圾接住。</p>
处理那些灌木丛上方的破碎点，无论是儒布的风暴还是戈瑞乐的变身，都会因为过于粗暴，而对植被造成损害，从而造成更多垃圾。</p>
每到这种时候，都需要瓦兰的“肉身开团”，灵活地从各种角度撑开袋子。</p>
几个小时下来，他的膝盖火辣辣地疼，手肘磨得通红，双腿双手都让树枝藤条刮出几道痕迹，袋子里的垃圾也跟着水涨船高。</p>
等到工作结束的时候，瓦兰的四肢已经没有知觉了。</p>
“行，过关，下一个。”</p>
“你也够重了，下一个。”</p>
“超重了，多给他两百！”</p>
“你这明显偷工减料了，只有六百。”</p>
……</p>
破碎公园外头，工头熟稔地检查垃圾袋的重量，指挥着扫者们归还装备，一旁的协管人员遵从他的指挥，逐一分发酬劳。</p>
儒布拿了酬金，早早就和两人挥别了。</p>
瓦兰尽管处理了好几个破碎点，但他收集的垃圾数量相当有限，工头夹着的袋子往旁边一甩，冷声喊了句：“八百。”</p>
但当他真的接过那八百费尼时，心中却迸发出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p>
和财大气粗的五千费尼、虚无缥缈的十万费尼不同，这八百费尼，是他凭借自己的力量赚到的，货真价实的第一桶金！</p>
刚要离开，远处的工头就朝瓦兰招了招手，声音粗鲁：</p>
“喂，那个没异能的，给我等一下！”</p>
“我？”</p>
瓦兰愕然指向自己。</p>
他这一天可是勤勤恳恳，拿膝盖和手肘处理了七八个破碎点。</p>
“这个，拿好！”</p>
工头朝瓦兰掷出一枚东西，在夕阳下划出深灰色的弧线。</p>
瓦兰接住这个小东西，才发现那是一枚硬币。</p>
灰黑色的，刻有公园图章的硬币，在掌心有种向下坠的怪异感。</p>
“堕铜币。你今天干得不错，”工头环抱手臂，难得地称赞他，“以后可以再来，满十二枚，能换个大玩意。”</p>
“谢谢！”瓦兰喜不自胜，“我一定会再来的！”</p>
中年人往前走了几步，离公园门口更远了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扁扁的纸盒，抽出一支被挤扁的卷烟，点燃后贪婪地嘬，胸腔鼓得厚厚的，才任凭烟雾溢出口鼻，嗓音里带了几分沙：</p>
“行了，都走吧。”</p>
瓦兰这时才注意到，对方胸前别着名牌：“雷克·亚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