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兰叹为观止地看着手中的铜球，整个过程仿佛水母孵化。</p>
“这叫水母铜球，能一次甩出几条链子。”</p>
侏儒得意地说。</p>
得到侏儒的允许，瓦兰又兴致高昂地尝试几样不同的金属摆件：牛角能变成蝴蝶刀、绣球花铺成铁丝网、指虎能甩出勾爪、钢笔拧开就是蛛网雨伞……</p>
每一件小玩意，都有意想不到的巧思，能变成精致而锋利的武器。</p>
“弗丁奥先生，这些东西怎么卖！”</p>
瓦兰按捺不住，直截了当地问。他已经看中了好几样物品，只要侏儒允许，他能把口袋里的钱全部花光。</p>
“不卖！”</p>
侏儒撞开他，把所有物件收进机关木盒，眼神像一头蛮牛。</p>
“你要是想买，得先把你的武器给我看看。”</p>
“哪一把？”瓦兰下意识地捂住随心短刀。</p>
“蠢货，当然那把匕首了！你另一把武器无非是流体武器加套娃的结构，老子做得都烦了，根本不想多看一眼！”侏儒说。</p>
瓦兰松了一口气，爽快地拿出匕首递给弗丁奥。</p>
弗丁奥接过匕首，眼神瞬间柔和了许多。这个中年侏儒拔出薄如纸片的匕首，对准食指的第二个关节，砍了下去。</p>
“小心！”瓦兰厉声喊道。</p>
“铛”！</p>
火花四溅，弗丁奥的第二节食指，竟只留下一道浅浅白痕。瓦兰这才发现侏儒的手掌上，有好多块皮肤由颜色相近的金属替代。</p>
“果然长大了呀。”</p>
侏儒的胸膛缓缓起伏，长叹出一口气，声音很沉。</p>
如果瓦兰曾仔细观察过这把匕首，他会发现在刀刃根部，与手柄连接的折角处，有特殊的凹痕。</p>
在特定的光照角度下，这些凹痕能能投影出一个名字——祖汀·铂熔。</p>
“喂，你要我的匕首做什么？”他问。</p>
“这不是你的匕首，”弗丁奥笃定地说。</p>
“你……你凭什么说不是我的匕首，不是我的能是谁的？”瓦兰心虚地问。</p>
“面具、匕首都是按我的方案设计的。”弗丁奥说。</p>
瓦兰挑了挑眉，眼睛瞥向别处，底气不足地说：“喂，武器也给你看完了，现在能把东西卖我了吧？”</p>
“不卖。”侏儒说。</p>
“你这家伙，真以为我脾气好是吧！”瓦兰一脚踹开凳子。</p>
“你把匕首给我，我免费再为你打造一把匕首。”</p>
侏儒双手捧着匕首，瓮声瓮气地说。</p>
“你确定吗？”瓦兰问。</p>
“我确定。”弗丁奥点了点头。</p>
“我……”</p>
瓦兰刚要答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头脑风暴过后，一个绝妙的点子，在他脑海里瞬间生成。</p>
“我不要你打造匕首！”他说。</p>
弗丁奥的眼神有些疑惑，而后迅速转化为饱满的愤怒，侏儒的声音很低：</p>
“你是在怀疑我的手艺吗？”</p>
“我要新的武器！材料、资金甚至工艺，我都能给你提供帮助，但你设计出的武器，必须令我满意，怎么样？”</p>
“嗬！”</p>
侏儒站起身，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p>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