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p>
瓦兰手中的随心短刀寸寸伸长，射向对手的腹部。</p>
不远处的光头壮汉双手持盾，挡在胸前，而后又单手投掷套索，牢牢地套住随心短刀，向后一扯，无奈之下，瓦兰只得收回兵刃，伺机而动。</p>
这是九场战斗中的第一场。</p>
他的对手，是一名生有六臂的光头壮汉，六条手臂各持不同的武器，套索、盾牌、鞭子、渔网……每一样东西，都让瓦兰极不舒服。</p>
每当他使用随心短刀，光头便以盾牌防御，而后套索钩之；而当光头以长剑、长枪进攻，瓦兰便举起松鳞盾防御；对手则迅速切换渔网、鞭子，针对性地对付盾牌。</p>
他很清楚，对手已经摸透了自己的武器，但他就是没有对付的办法。</p>
几番缠斗之后，瓦兰举手认输。</p>
卡利吹响哨子，哨声似乎小了许多。</p>
光头壮汉愣了愣，似乎没料到胜利来得如此容易，六条手臂欢快地挥舞着。</p>
看台上有人愤懑地摔瓶子，而后指着瓦兰的鼻子，心态失衡地大喊：“你太让我失望了！”</p>
“瓦兰，给我像个男人一样！”有人这么喊。</p>
更多的，是唉声叹气，默不作声地离场。</p>
谁都不会乐意看到这样一场比赛。无论是他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众人期待的都是拳拳到肉，你来我往，充满悬念的高质量对决；而不是这种平淡的对决。</p>
但对于瓦兰来说，这场对战已经进入了垃圾时间，再打下去，也很难改变结局。</p>
这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对手对他的武器了如指掌，而他丝毫没有反制的手段。</p>
“兄弟，不要紧，这还不是连胜，下场加油。”</p>
回到休息室，戈瑞乐积极地安慰他，脸上依旧挂着笑。而卡利也罕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他不要紧张。</p>
这种诚挚的信任，让瓦兰心头一暖，振作起来，重新投入下一场对战中。</p>
……</p>
“我认输。”</p>
“滚下台去！”</p>
“我们买了这么贵的票，就为了看你认认输吗？”</p>
“什么鬼东西！”</p>
……</p>
“我认输。”</p>
“娘们！”</p>
“垃圾玩意！”</p>
“我再也不会看你的比赛了！”</p>
两小时后。</p>
戈瑞乐静静地坐在长凳上，头几乎要埋进膝盖。</p>
而卡利以不能吹冷气为由，躲进了温度比较高的金属护理间。</p>
三连败像一组突如其来的勾拳，把两人打趴在地，再也抬不起头来。</p>
更为致命的打击，是观众对瓦兰的嘲讽与叱骂，他们用各种方式表达着对瓦兰的不满，甚至有人在他们回休息室的路上，当场撕下与瓦兰有关的海报，在他面前拼命踩踏。</p>
“要不，把票价调低一点吧。”许久，戈瑞乐犹豫地说，“不然可能真的吸引不到观众了。”</p>
回应他的是瓦兰气定神闲的口哨声。</p>
“哎哟，兄弟，我说认真的，你别吹口哨了好吧，吹得我心烦。”戈瑞乐苦着一张脸，语气有些哀怨。</p>
“放心吧，相信我。”瓦兰朝同伴笑了笑，“接下来，我保证每场都赢。”</p>
“但愿吧，我去看一下对战的排班表，看能不能多挤出一两场比赛的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