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兽坐回到床上:“那我暂时先不生气了。”</p>
夏含清:……</p>
节操呢?</p>
坚守呢?</p>
爱情呢?</p>
可拉倒吧,都是骗人的!</p>
洛九天在这个时候插话:“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p>
“我本来想继续等的来着。”魇兽又把枕头抓起来玩:“可是,我现在在想,我是不是等不到它了……”</p>
夏含清看着魇兽为情所困的样子,没有人类的五官,但它周身的情绪都在表达一个意思:它真的好失落。</p>
“你不是会算卦吗?你再算一次试试呗!”夏含清忍不住想要安慰它:“其实,我算卦的时候也经常会算错呢!你不要觉得难过,再给自己一点儿机会嘛!一次不行,那就多算几次……”</p>
“没用的。”</p>
魇兽大肉球这个时候宛如小可怜:“我刚刚又算了一卦,我妻离我越来越远了……可是我不知道方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追它……”</p>
好歹我和洛九天还在一块儿呢!夏含清忍不住心生优越感。她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下意识的思想活动。</p>
而魇兽,则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很委屈地看着夏含清。</p>
它是一只长大的魇兽,本能早就刻在骨子里,虽然肉多了点儿,也不妨碍它能感应到别人的真实想法,特别是在那些想法和它有关的时候——这也是魇兽一族能躲避人类追踪的秘密武器。</p>
但凡谁想捕捉它们,想法明明藏在脑海里,它们却大老远就能感应到,然后提前迁徙。</p>
能够感知人类思想,甚至与人类交流,这种能力太逆天,有野心的人都想得到它们。</p>
这个小丫头,看着挺顺眼的,可惜心地一点儿也不善良!</p>
大家伙委委屈屈的样子撩拨到夏含清的心,她觉得,这个胖胖的魇兽好有意思啊!</p>
“那个,大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夏含清问。</p>
名字?</p>
魇兽兴致不高,没好气地说:“名字是你们人类才需要的东西,我们可不需要!”</p>
不需要名字?</p>
夏含清想,这怎么能行呢?</p>
没有名字,都统称为魇兽的话,一只两只还好,多的话容易弄混淆啊!</p>
“我认识的魇兽,都是有名字的。”夏含清掰着指头说:“它们很小,就已经有自己的名字了,一个叫黛凌,一个叫凌黛,名字好听又好记。你都长大了,居然还没有自己的名字?”</p>
魇兽:……</p>
该死的人类习性,以为谁都像它们一样,需要名字来区别个体吗?它们种族那么优秀,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区分出各自的不同来,哪里需要什么名字?</p>
心里想了很久,它才委委屈屈地想:连妻都跑了,孤零零一个,有没有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p>
反正都不会被叫到!</p>
感觉到大家伙的情绪变化,夏含清居然有些心疼它,因为,此时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就好像一个失去爱人的痴情人。</p>
不过,这么圆润的痴情人,总觉得画面并不美。</p>
念及魇兽先前说的话,夏含清主动伸出援手:“要不,你把你妻子的样貌告诉我们,我们帮助你一起找啊?多个人,多点希望。”</p>
这俩人,这么好心吗?</p>
魇兽不太信任地目光放在夏含清身上,又看了看洛九天。</p>
洛九天是剑客,手里有剑,有一身好武艺。万一把妻子的样貌告诉洛九天,他也像其他那些贪婪的人去设计捕捉妻怎么办?再退一步,万一妻被他勾引怎么办?</p>
圆球的心里,它妻天下第一美,别人对它妻的爱意能跨越种族……</p>
夏含清没有魇兽那种窥伺别人内心想法的能力,但是,凭着她对魇兽的感知,总感觉她在思考一些很奇怪的东西。</p>
思考了很久之后,魇兽终于决定:“那我就把我妻的样貌告诉你们。”</p>
它在决定把自己搬到这里小住之前,整整算了十次卦,每次的结果都相同。就算它水平很低,十卦九不灵,现在算了十次,应该也算数了吧?</p>
其实它应该去地球上补习一下概率学的来着……</p>
咳咳,总之,既然命运安排它来到这里,还做出丢种族大脸的事情——偷窃。此时此刻,没道理一切都是白费功夫,所以,既然这两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一定就是命运的安排,他们一定能帮助自己追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