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检票登机的时候，他问：「老师，你有机票么？」</p>
余淑恒从兜里掏出一张机票。</p>
李恒哑然，嘀咕，「你这是早有预谋啊。」</p>
余淑恒笑，做势转身欲走，「你要是害怕，我现在就回去。」</p>
李恒伸手拉住她，不由胆战心惊地叹口气：还好前些日子临门一脚忍住了，没上她的床，要不然哪都不用去了。</p>
过安检，登上飞机，他落座后就闭上了眼晴。</p>
余老师问：「昨晚没休息好。」</p>
李恒回答：「不是，我在反思。」</p>
余老师惊异：「反思什么？」</p>
李恒悠悠地开口：「我在反思，自己是怎么惹上你的。」</p>
出奇地，余老师没就这问题追问下去，而是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掏出一本书，慢慢翻阅着。</p>
听到不时传来翻页声，李恒问：「老师一个月会看几本书？」</p>
「不确定，会保证2到3本。」她说。</p>
「难怪。」</p>
「难怪什么？」</p>
「书香气质这么浓郁。」</p>
余淑恒沉默片刻，突然来一句：「合你心意吗？」</p>
就在这时，飞机升空了，颠簸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李恒睁眼看着外边，直到进入平流层，稳定下来后，他才开口：「昨晚没休息好，我补个觉。」</p>
「嗯。」</p>
昨晚他几点睡的，忙到很晚的余淑恒心里大致有个数，目光在他侧脸上停留一会，待到他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时，稍后缓缓闭上眼睛，同样打算补个觉。</p>
飞机从沪市到长沙只要一个半小时左右，打个吨的功夫就到了，这不，睡得正迷糊呢，李恒就被身侧的余老师摇醒了。</p>
「到了么？」</p>
「对。」</p>
待飞机降落停稳，李恒打起精神，跟随人流往闸口行去。</p>
出机场的时候，余淑恒冷不丁问他：「你说我到这边安个家怎么样？」</p>
别、别啊！</p>
大青衣在这边买了房，你要是再买，你们又都喜欢坐飞机，难保一天不会碰到，那不得打起来嘛？</p>
李恒咂摸嘴，回答道：「我一般不会在这里逗留，都是直接回老家。」</p>
余淑恒听懂了他的意思，意味深长笑笑，就此作罢。</p>
说是吃粉，就真吃粉。</p>
在市区挑选一家老字号粉面店，李恒吃牛肉粉，余老师吃得排骨粉。</p>
吃到嘴里，她评价说：「还行，但没邵阳的好吃。」</p>
李恒是认可这话的，「老师既然来了这边，那要去邵市看望王老师么？」</p>
余淑恒问：「你希望我去？」</p>
李恒摇头：「脚长在你身上。</p>
余淑恒说：「那就不去。」</p>
见他看着自己，她小口吃一筷子粉：「前几天还被她笑话了，有个男人趴我身上都跑了，太没魅力，好没面子。不去她那丢人。」</p>
李恒脸一黑，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p>
吃完牛肉粉，余淑恒瞅眼手表，问他：「哪天回沪市？老师好帮你买票。」</p>
「还要去一趟京城，目前还不清楚。」李恒如实讲。</p>
余淑恒看看他，又看看他，随后右手一招，一辆车子停在了店门口，开车的正是曾云。她没停留，钻进车内，往机场疾驰而去。</p>
李恒跟了出来，站在路边目送她。</p>
老板娘在背后喊：「讶子，还没给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