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层外三层，满满当当，有的人还从家里自带长凳过来，站上去瞧，给他差点看傻眼了，看大戏他能理解，看热闹还能自带凳子。</p>
还是长凳，一条站一排，让人想挤都挤不进去。</p>
他只能见缝插针的边喊边挤，却只挨了一通骂，还挤不进去。</p>
“我勒个去的，明明是我千辛万苦搞回来的，我都还进不去……”</p>
他抖了抖身上的棉袄，来回跑都出了一身汗，又挤不进去，只好站在外面先等等看了。</p>
周围的议论声不断，看不见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看到的人眉飞色舞的讲。</p>
他也跟着在一旁听着，顺便等人过来。</p>
明明他只给海洋局的陈局长打电话的，但是海警局却先一步到了，也不知道是海警局离得近，群众们讨论声传到那边去了。</p>
等了两个小时，就看到一帮穿制服的人从岸上跑下来了。</p>
他们靠近后就吆喝着让群众们往后退。</p>
叶耀东也赶紧站了起来，别管来的是谁，反正人群都得给他们自动让开一条道，他也能挤进去了。</p>
没一会儿，周围警戒线就拉起来了，他也顺着这些穿制服的挤到前排去了。</p>
“这是谁先发现的……”</p>
“我们……”</p>
“是我们从海里拖回来的……”</p>
他们一众人赶紧举手应和。</p>
海警局的人看着举手的一众渔民，问了一下谁是船老大，派个人回话，大家就都指向后头叶耀东。</p>
那些人也都转过头来询问叶耀东。</p>
叶耀东这才能勉强站到最前方去。</p>
他将如何发现这条鲸鱼的起因、经过、结果通通都说了一遍。</p>
“同志，以我的经验来看，我觉得这条灰鲸肚子里头有崽，而且这条灰鲸刚死也就十几个小时，现在叫个医生过来给它解剖一下，指不定里面的崽还能活。”</p>
“有崽？”问话的人诧异了一下。</p>
“对，它这肚子鼓鼓的，我觉得应该有崽，现在得赶紧给它取出来，不然时间久了活不了。”</p>
“你们都一路拖回来了，即使有崽还能活？”</p>
“那可说不准，这个鲸鱼体型那么大，下的崽肯定也有几米，能不能活，得剖开肚子才能知道。”</p>
“也就一条鱼……等会儿……”</p>
问话的人先去跟周围穿制服的沟通去了。</p>
叶耀东也走向自己这边的人，吐槽道：“这么多人，我挤都挤不进来，坐海滩上等了好久。”</p>
叶父好奇的问：“怎么没有看到那个领导？”</p>
小五问道：“穿的衣服也不一样啊，之前去领奖看到海洋局不是穿这衣服的，这些人哪来的？”</p>
“不知道哪来的，这些人说是海警局的，反正人家穿着制服，问我们什么说什么就行，其他的等等看吧，我打电话是通知海洋局的，海洋局应该也快到了。”</p>
裴父问道：“医生是给人看病的，剖开这个鱼可以吗？”</p>
“可以吧？反正就只要剖开肚子，这鱼都死了，又不是人，应该没啥压力。”</p>
他觉得，给他一把刀，他也可以。</p>
“你有交代了吗？”</p>
“有，等着吧。”</p>
那些穿制服的窃窃私语，也没说怎么办，问也没有问的答案，他们也就只能干等着。</p>
直到快临近中午，又一队人跑过来，然后吆喝着人群让到一边去，叶耀东他们才看到熟悉的身影。</p>
“陈局长来了。”</p>
陈局长刚挤进来就先跟其他海警局的人握手打招呼，然后问了一下当前的情况，才看向叶耀东等人。</p>
“最好是肚子里有崽，我这老脸可豁出去了，打包票才带了个军医过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p>
叶耀东满脸笑容的挤到他身旁，“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有，就是不知道现在剖出来还活不活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