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p>
林眠妗终于停下脚步回头。</p>
林华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后，神色放缓两分。</p>
林眠妗仔细盯了他一眼，才道：“进来说话吧。”</p>
她倒是好奇，林华口中这个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p>
无论是让柳姨娘看着林雪月一步步受尽屈辱而死，却无能为力，最后一无所有死去。</p>
还是让柳姨娘被林如海厌恶嫌弃，绝望至死，再让林雪月一步步丧失所有，死无葬身之地。</p>
只要能够让这对母女付出应有的代价，便是值得的，不过后者比前者更为轻松一点而已。</p>
因为柳姨娘的背后，不仅仅有一个不知道身份的人，而且她本身也是有能力的。</p>
拔除了她，林雪月基本上就没什么威胁了，就像跳梁小丑似的，可以任由人打骂辱杀。</p>
林眠妗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了林华的身上。</p>
林华紧张地攥紧手，将满是细汗的掌心往裤子上擦了擦，随后掏出了一张纸条，望向上方的林眠妗。</p>
“柳姨娘背后之人，是公主殿下，这是老奴发现的，她们的通信证据。”</p>
小芙将纸条拿了过来，林眠妗瞥了一眼，神色微冷：“这个，并不是公主的字迹。”</p>
停顿一息，声线中透露着似有若无的冷意：“但、这张纸确实是宫中贵族才能用得起的。”</p>
她早就大概知道，柳姨娘的背后之人是宫里人，如今这封信件，不过是佐证属实罢了。</p>
说不上惊喜，利用价值也不大。</p>
不过，林华既然一心想求，她倒是可以卖个好。</p>
林眠妗冷着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沉默了约莫一刻钟，才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要你能证明：林竺虎所杀之人，并不无辜。”</p>
毕竟在封建社会，一个青、楼女子的命，如蝼蚁，她也无所谓。</p>
不过，林竺虎这个人，以后倒是不能在相府继续做事了，之后的事情如何发展，也不在他的管控范围之内。</p>
林华并不诧异林眠妗提出的要求，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张纸，双手递呈上去：“这个小翠，死有余辜。”</p>
“她在青、楼期间，坑蒙拐骗了不少钱财，害得不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对待自己的侍女也是，动则打骂，手上沾染了无数人命和孽缘。”</p>
林眠妗看着他递上来的证据，知道他早有准备，无论事实真假，今儿，林竺虎是必定要走出那个牢门的了。</p>
林眠妗看向小芙：“你和林管家下去处理吧。”</p>
她目前能做的，也就这么多。</p>
林华又跪下，再磕了三个响头，方才离开。</p>
知画满脸不解：“小姐，那林竺虎不是坏人吗？您这般，算是助纣为虐吧？”</p>
林眠妗抬头看向知画，淡声解释：“这个世界并非非黑即白，中间还有灰色地带，我们所做之事，也不能单纯用善恶好坏来区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