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高介都没有睡好，想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哪里能睡得着？</p>
而且越是翻来覆去，越是想着这些东西，就越是睡不着。</p>
大脑像是被人灌了铅一样，不止沉重，而且变得无比迟缓。</p>
根本无法放空，像是有无数人在你耳边窃窃私语。</p>
这是高介第一次醒来的直接感受。</p>
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睡着了，还只是强行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因为这个晚上他都处于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可以说真是非常难受了。</p>
他像是在做梦，但是又像是能保持自己清醒的状态一样。</p>
他有想过干脆不睡觉，直接进入虚拟幻境里去训练算了。反正冬季联赛的时候，他也是相当于一路通宵过来的。</p>
可是……系统打不开。</p>
这是他第二次遇到系统打不开的状况，第一次是得到了系统要升级，而这次……</p>
系统没有给出任何答复。</p>
一夜总算捱了过去。</p>
高介从床上坐起来，临近天明的时候他才像是安了心一般睡了过去，只是感觉没到几分钟，闹钟就想了。</p>
而且醒过来的高介，虽然很累，很困，脑子里嗡嗡作响。</p>
可就是没有继续睡觉的感觉。</p>
在床上翻来覆去甚至都有种难受感。</p>
索性伸了个懒腰，去洗了把脸，算是好多了。</p>
“呼……”</p>
高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水从脸颊一直滑落，最后滴到水池中。</p>
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双眼也是布满了血丝。</p>
高介清楚，这是他昨晚没睡好的缘故。</p>
只是这么看起来，被冷水一冲，还有点浮肿的感觉……</p>
真是，既恐怖，又吃藕。</p>
不过身为钢铁直男的高介没去多理会这些，在洗漱完成之后，他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p>
于是他便坐回到客厅沙发上，仰头望着天花板。</p>
“今天的课估计是上不成了。”高介自嘲似的笑了笑。</p>
他给苏小歆发过去消息：“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心理医生？”</p>
自从那种记忆碎片开始出现之后，他的思维就越来越混乱。而真正加重是在那天球赛在厕所里看到幻觉，自那之后……</p>
他的心理状况似乎一直都不怎么样。</p>
高介有些讳疾忌医的感觉，但是真的感受到自己不得不去看病的时候，他也只能这么做了。</p>
时间还早，苏小歆并没有立刻回复他。</p>
而高介则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闭上眼睛躺在了沙发上。</p>
他当然没有睡着，而是又在心里想着打开系统界面。</p>
毫无反应。</p>
“系统？”</p>
上次维护升级似乎也没有多久，而这次，整整过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成功。</p>
明明就在昨天晚上，他还使用了系统的虚拟幻境功能去训练来着。</p>
似乎也就是训练之后……他在窗户看到了倒影，然后就……</p>
高介一惊，又走到了镜子面前，接着说道：“你在听吧？”</p>
“你有在听？”</p>
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任何变化，高介皱着眉头。</p>
他现在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人格分裂还是说……撞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