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人时不时的将目光探过来看一眼,带着好奇的意味,却又被宋景迟寒霜一样的脸色吓了回去。
电梯一路直上九层。
宋景迟停在了随岁房间门口。
“房卡。”
随岁听懂了这两个字,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包里。”
宋景迟看了一圈随岁,身上哪有什么包。
“......”
“包呢。”宋景迟问。
“车上。”随岁理直气壮的回答。
“......”宋景迟气笑了,觉得这是他这辈子脾气最好的时候了。
“随岁,你在玩我是。”
“你不会是装的。”
随岁缩了一下脖子,摇摇头。
宋景迟干脆不管了,身子倚在墙边,双手抱在胸前,语气带着戏谑:“没钥匙了,你进不去了,今晚就在这里站着睡。”
随岁:“......”
宋景迟继续说着:“我也照顾你一晚上了,还耽误了一笔生意,等你醒来我们再算算你怎么赔我。”
随岁还是不说话。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要回我的房间睡觉了。”
宋景迟顺利的用房卡开了门,看样子是真的不管随岁了。
就在宋景迟关门的前一秒,随岁扯住了宋景迟的衣袖。
“干嘛,我是不会让你进我房间的。”
随岁抿着嘴唇,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像是被遗弃小猫。
“......”
两分钟之后,宋景迟的房间里。
宋景迟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随岁。
“一会去浴室洗澡,衣服一会儿有人送上来,老实一点。”
随岁很乖的点了点头。
“晚上不要乱走,不允许随便动我的东西。”
随岁也点头。
宋景迟气顺了一点,语气好了一点:“还有什么问题吗?”
一声蚊子大的声音冒了出来:“头疼。”
宋景迟扯了下嘴角,笑的恶劣:“活该,谁让你喝酒。”
随岁瘪瘪嘴,半个身子倒在了床上,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中,也不说话了。
宋景迟看着这一幕,心里竟有一些莫名的满足。
其实,他可以去车里取房卡,或者让住在同一层的黎喻照顾她,更直接的是,让前台上来开一下门就可以了。
但是他没有,莫名的,他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宋景迟觉得自己可能是糊涂了。
也可能是,随岁的酒精,将自己都醉了。
他拿了床上的另一个枕头,关上了随岁房间的门,到了客厅。
等着前台送东西上来,没过多久,敲门声就响起。
宋景迟开了门,接过那个黄色的纸袋子和纸杯,走到了随岁房间。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宋景迟喉咙又有了干涩的感觉。
他将袋子挂在随岁门把手上。
敲了敲门,示意衣服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又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一个显眼的位置,确定随岁能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