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送来小黄鱼的行动队员说：“再原封不动地放回去，派人盯着，看鱼是不是会上钩！”</p>
行动队员转身离去，方如今再次将经理招进来。</p>
此时，能回忆起来的客人也基本上都上了名单，有些实在是想不起来了。</p>
这些人将成为天亮之后排查的重点对象。</p>
尽管这份名单并不全，但以目前的状况，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p>
“章太太每次来咖啡馆都是通过什么方式？”</p>
经理想了想说：“步行！”</p>
“那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方如今问。</p>
这个时代，有钱的先生太太在市区的出行方式，要么是乘车，要么是乘黄包车，距离非常近的才会采取步行的方式出行。</p>
纪成林道：“组长，那章太太会不会就住在这附近？”</p>
半个小时的路程范围之内，需要排查的住户不算少，但也不是完全做不到。</p>
方如今摇摇头：“应该不会，如果她就住在附近，咖啡馆的人极有可能会碰到她，但事实上却没有。”</p>
纪成林恍然道：“我知道了，如果是乘坐黄包车，她会找个距离咖啡馆相对近点的地点下车，再步行前来。”</p>
这是一种隐瞒行迹的好办法，车夫不知道其要往哪里去，咖啡馆的人不知道其从哪里来。</p>
越说越觉得这个章太太太过可疑了。</p>
方如今看向经理：“在非正常天气情况下，章太太有没有来过店里，你好好地回忆一下。”</p>
经理搞不清为什么对方会盯着章太太不放，但也不好多问，思索片刻道：</p>
“有过一次，是去年冬天，我记得那天雨雪交加，原以为章太太不会来对账了，可没想到她还是来了，那天穿的是羊绒大衣，但下摆上溅到了很多泥点子。”</p>
“身体后方还是前方？”</p>
“好像都有，我当时还给她拿了个毛巾擦拭。”</p>
方如今和纪成林对视一眼，立即想到了什么。</p>
如果是步行，泥点子最多也就是会溅到后面。</p>
而前方也有泥点，推测最有可能的是乘坐黄包车而来的，车夫奔跑中鞋底甩出的泥点子溅到了章太太下摆上。</p>
方如今转身对马宝道：“按照她来咖啡馆的时间，立即去各个车行走访，一定有车夫拉过她。”</p>
马宝不敢怠慢，转身领命而去。</p>
转眼间，日出东方，晨辉洒向临城的各个大街小巷。</p>
忙碌了一晚上，但收获也是显而易见的。</p>
接下来便是大量的走访调查动作，虽然章太太是重点怀疑对象之一，但其他的客人也不能轻易地放过，一切皆有可能。</p>
方如今回到临城站，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牢房。</p>
经过用药治疗和少半夜的休息，勇野健的状态还算是稳定，方如今当即让刘启芳给他进行了检查。</p>
等刘启芳收拾好仪器检查完毕，这才道：“方组长，人犯略微有些发烧，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再注射一支。”</p>
“先看看再说吧！”方如今并不想在勇野健的身上浪费太多的资源，此人在他的心里早就是个死人了。</p>
有时候，人太聪明了，反倒不是什么好事。</p>
刘启芳不再多说，转身走出了牢房。</p>
这时，昏睡的勇野健被说话声惊醒了，他挣扎着起身，却因为伤口的牵扯疼痛无比，发出阵阵凄惨的呻吟。</p>
方如今说：“好了，躺着别动，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p>
“第一个问题，见过咖啡馆的老板娘吗？”</p>
“没……没有！”除了痛苦，勇野健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p>
“你是咖啡馆的常客，怎么可能会没有见到过她？”</p>
方如今话里故意下套，他并不完全相信勇野健。</p>
“我真不认识，甚至不知道咖啡馆还有个老板娘！”</p>
勇野健心中诧异，他们怎么会对一个咖啡馆的老板娘感兴趣？</p>
难道不应该将更多的精力用在调查去喝咖啡的乘客身上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