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掌柜的还是无法掩饰内心的紧张，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p>
艾大生的失踪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这些人的到来，更是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p>
“长官，艾大生他……他平时是有些不务正业，但……但他毕竟是我们店里的伙计，如果……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p>
掌柜的试图为艾大生说几句好话，但话到嘴边，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p>
年轻男子看了掌柜的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掌柜的似乎对他很了解啊？”</p>
掌柜的感到一阵心悸，连忙否认，摆着手，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是，不是，长官您误会了。这个人平日里若不是借钱，也不轻易跟我们搭话。他赌瘾大，经常输得精光，然后就四处借钱。我们店里的伙计都对他避而远之，我也只是知道他的一些基本情况，算不上了解。”</p>
年轻男子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对掌柜的解释还算满意。</p>
他转身继续观察着手下的搜查情况，不再言语。</p>
掌柜的则在一旁擦汗，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牵扯进更深的麻烦之中。</p>
艾大生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他心中也没有底。</p>
只希望这件事能尽快过去，不要影响到他的裁缝铺生意。</p>
不多时，搜查结束了。</p>
艾大生的铺位显得空荡荡的，那里只留下了几件被汗水浸泡过的脏衣服，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就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p>
开门的那个年轻伙计倒是认识艾大生的家。</p>
艾大生输光了家产，连爹妈留下的三间祖屋也被他典卖了。</p>
现在，艾大生自己住在大马路一带的一个大杂院中，生活过得十分落魄。</p>
带队的年轻人环视了一圈店铺，然后从柜台上撕下一张空白的账本纸，刷刷地写下一个电话号码，转身对掌柜的说：“如果有人来找艾大生，马上打这个电话。我们需要找到他，有些事情需要他配合调查。”</p>
掌柜的手有些颤抖接过那张纸，满口答应。</p>
等这些人走了之后，掌柜的终于松了一口气，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苦笑着看着纸上的电话号码，喃喃自语。</p>
“除了你们，就是那些烂赌鬼了，否则还有谁会找艾大生？这个家伙，真是让人头疼啊。”</p>
他摇了摇头，将那张纸小心地收了起来。</p>
无论如何，他都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p>
在伙计的带领下，搜查人员很快就来到了艾大生的家中。</p>
他住的地方，说是狗窝都是抬举他了，率先进入的两个行动队员差点没有被熏出来。</p>
“他娘的，这屋子多少天没打扫了？”</p>
“饭菜都馊了！”</p>
“呕……还有死老鼠……”</p>
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干的就是这个活儿，艾大生是通过照片和户籍档案比对出的唯一一个嫌犯，必须要从他的身上找到线索。</p>
众人在屋中翻箱倒柜，翻了个遍，唯一带有文字的是半张每日晚报旧报纸，报纸上的内容平平无奇。</p>
“再好好找找，只要是觉得有价值的，都要带回去。”</p>
“方组长是个非常仔细的人，别想着偷懒，不然到最后挨骂的可是大家伙儿。”</p>
领头的人高声吩咐，众人不敢怠慢，又认真找了一遍，但这里就巴掌大小的地方，要有东西早就发现了。</p>
他们不甘心，又将搜查的范围扩大了，连周围住的最近的几个邻居，也未能幸免。</p>
当然了，搜查的时候还是有所区别的，顺便从邻居口中打听艾大生的消息。</p>
邋遢、好赌、人缘很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