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0章</p>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去恒城了？”</p>
郁赦冷笑着点了点头，“是，我不像你们，这种事情，还要瞒着。”</p>
“......没谁要瞒着你。”</p>
郁老爷子长叹一口气。</p>
他可以说，其实是有三个外孙的人。</p>
郁宸是领养的，说不上是很听话，但是至少他不叛逆。</p>
霍祁年是亲外孙，虽然对他爱答不理的，但其实他最听话，有事也是真上，最让他省心，也却让他心痛。</p>
至于这个郁赦......</p>
不提也罢。</p>
既叛逆又不听话，一点不快就要报复回来。</p>
这睚眦必报又阴暗的性格，指定了从他父亲身上遗传来的。</p>
郁老爷子这些年教养郁宸省下的心力，如今却居然都用在了郁赦的身上。</p>
这个臭小子是打不得又骂不得，又软硬不吃的。</p>
太难管教了！</p>
郁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把郁赦叫了过来。</p>
郁赦起初是不愿意的，僵持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车钥匙。</p>
恐怕下一秒他要是不高兴了，就会直接飞去恒城找虞南栀的麻烦。</p>
“你给我坐过来！”</p>
郁老爷子啪的一下，把拐杖扔在了地上。</p>
郁赦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湛湛黑眸里一点点的浮现起笑意，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p>
“你过来，我好好跟你说。”</p>
“先说说吧，我听听看。”</p>
郁赦绝不妥协。</p>
“......”</p>
郁老爷子叹了口气。</p>
他还真是老来受苦。</p>
“虞南栀她没跟你说，是因为这是她的私人行程，她也不是说要瞒着你，就是没那个必要，你懂吗？”</p>
“不太懂。”</p>
郁赦冷笑着吐出三个字，他的指尖来来回回的摩擦着车钥匙。</p>
郁老爷子的眉头是越皱越紧。</p>
“那我问你，你是她虞南栀的什么人？”</p>
“......”</p>
郁赦不说话了。</p>
他什么人都算不上。</p>
虞南栀顶多是因为他的这副霍祁年的躯体，所以才勉强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p>
他是什么人？</p>
他什么人都不是！</p>
听说，他们这些正常人，都是有一个社会档案的，还有专属的身份证。</p>
但是这些能够证明身份，证明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东西，他都没有。</p>
他顶多，就是在易白那里，有个病历而已。</p>
而那个病历的主人，也不是他。</p>
他在病历里，是一个病。</p>
易白想他消失，霍祁年也想他消失。</p>
可是他们都没有弄清楚一点。</p>
就像孩子一样，是无法自己选择可不可以来这个世界上的。</p>
他也无法选择。</p>
“郁赦，”郁老爷子沉声喊着他的名字，“你别怪虞南栀，她的确有可以不告诉你的理由，你要是想怪，就怪老爷子我好了，我和你有关系，我是你外公，理应......我是要告诉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