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崽子哪里瞧出半点伤心害怕来了。
赵芯儿唠叨了他几句后,商量道:“辰儿还是太小了些,我觉着,便不要叫他同你去上早朝看折子了,过些年再说。”
袁子琰不乐意。
小崽子虽说总是惹他生气,但领着他去上早朝,看折子,袁子琰也能堂而皇之的偷懒了。
每次在朝堂之上,大臣上了折子,或是有什么头疼的难题,袁子琰便会装模做样的问袁奕辰:“太子怎么看?”
等袁奕辰说完,袁子琰再补上一句,“朕也这么觉得。”
完全不需要动脑子。
若是太子不去上早朝看折子了,那他岂不是又像是前些年那般,累死累活了。
袁子琰眉头一拧,义正言辞:“太子是储君,习惯要从小培养,日后才能治理国家。”还严肃的批评赵芯儿:“不可妇人之仁。”
赵芯儿瞪了他一眼。
别人不知道他,她还不知道吗?
他分明就是想偷懒!
最后,赵芯儿与袁子琰讨价还价一番,终于给小太子争取来了两天假。
让他歇息两日,再去上早朝看折子。
在赵芯儿气呼呼的目光下,袁子琰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袁子琰看了看四周,发现来了凤清宫这么久,都没见到宝珠,不由疑惑的问道:“朕的宝珠呢?”
赵芯儿一提起宝珠,还有些生气呢。
她瞪大了眸子,掐着腰指着袁子琰骂道:“你还有脸提宝珠,你瞧瞧,这丫头都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
袁子琰不赞同的道:“你还说我,你不也偏心的很?我瞧着,宝珠乖巧极了,偏生你这个当娘的,整日里看自家姑娘不顺眼。”
乖巧极了?
赵芯儿小脸都绷紧了,吸了口气,“我偏心?你都不知道今日宝珠做了什么,她上学之时,将太傅的头发剃秃了一块儿,简直无法无天!这丫头再不管教,日后都能上房揭瓦了!”
袁子琰听了赵芯儿的话后,没绷住,差点笑出声。
韩钰文,剃秃了一块儿?
他手微微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一下,掩住了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宝珠不愧是他最疼的小女儿,做事最衬他的心,比袁奕辰那个小崽子强多了。
他走上前,拍了拍赵芯儿的后背,替她顺了顺气,“莫气了,宝珠年纪尚小,且心性单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剃太傅的头发,定是太傅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情,叫宝珠不开心了,才会如此,你也别怪宝珠了。”
赵芯儿拍开他的手,气呼呼的道:“别碰我,你整日便知道向着你女儿说话,你跟你女儿过去。”
说完,就把人给撵走了。
袁子琰惦记着小女儿,也没再磨赵芯儿,出去后,便去了偏殿。
小姑娘哭得正伤心呢。
袁子琰一进来,宝珠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呜呜呜呜呜父皇,母后欺负我。”
袁子琰将她抱起来,给她擦了擦眼泪,“宝珠不哭了,是你母后做的不对。”
宝珠抱住他的脖子,点点头,娇气的哼了一声,捏紧小拳头:“就是她不对,宝珠没做错,父皇不喜欢太傅,宝珠给父皇出气。”
袁子琰心中熨帖极了。
晚间,上了晚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