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于定之,有急事启奏陛下。”
“嗯,像是那个丫头的手法,那棵古树,前朝就在那里了,至少有百年之久,今夜说烧就给烧了,造孽啊,”
吓得所有人脸色惨白,更有胆小的早就一屁股坐倒在地,嘴中不知再喊些什么。
“是,陛下。”
瞬间燃起大火,然如鬼蜮一般。
就在坤宁宫内,气氛沉重的时候,后宫各個嫔妃的行宫里,都隐约接到坤宁宫古树被天火击中烧了起来,宫里的嫔妃,贵人,才人等,各有心思,尤其是春丽宫的吴贵妃,满脸阴笑,
“真是烧的好巧啊,陛下刚刚去了坤宁宫,就起了天火,你说,这天火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这个时候烧,是不是皇后做了什么亏心事了。”
于定之冻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打着寒蝉。
还傻傻的问了一句,
于定之咽了下唾液,显然没见过这样场景,要不是上次护卫陛下有力,借着宫中加强守卫的调整,被内相安排在陛下身边护卫,天大的好事砸在头上,以后的日子可就好了,谁知上任还没几天,又遇到了怪事,
身边的戴权,更是不敢怠慢,手一挥,伺候的内侍太监围着,于定之领路,帝后二人一起走到殿门处,看着外面倾盆大雨,还有熊熊烈火燃烧的古树,水火相容的情形,面色全无,一时不言语,
火光冲天,在黑夜中看得尤为真切。
关上门,管事就小步子往内堂走去,过了隔断屏风,拐了一个弯,到了东首大殿,见到陛下和娘娘还在用膳,不敢打搅,只能低着头顺着墙角壁影过去,走到了戴公公身后,
“督公,殿外,禁军守卫将军于定之,有事求见。”
“是,娘娘,奴婢记着。”
“小姐,如今后宫纷杂,吴贵妃和周贵人更是势同水火,咱们去求助皇后娘娘,或许有些办法。”
现如今,不知多少在宫中勋贵的女子,羡慕嫉妒那杨寒玉,虽不是中原女子,但是天大的好事落在身上,过得潇洒,如何不招人恨。
这一嗓子,嚎的殿内鸦雀无声,武皇看着一身泥泞的于定之,眼神中有着怀疑,
“你是说,坤宁宫前面的那颗古树,被天火击中了,”
“行了,别白费心思了,你们都说了,后宫纷杂,各嫔妃眼线甚多,坤宁宫那边定然是焦点,这时候我们去了,引火烧身不说,万一不如我们所愿,得不偿失。”
宋双眼睛一亮,娘娘这个计策好,看周贵人如何接招了,
而在后宫的一角,有一座小宫殿,乃是贾元春的春云宫,
江皇后还以为于将军是吓的,有些疑问,
“陛下,那棵古树前朝时候就在了,怎么今日,那么巧,”
贾元春叹息了一口气,总归是以静制动,不能过去,就算要过去,也是等朝廷局势好一些,不过后日要去静安寺上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就怕太后不知道带不带后宫的嫔妃一起,
“伱们两个也收拾一番,一起休息,”
然后一路疯传,立刻被殿门前禁军守卫将军于定之听见了,抬眼望去,雨夜中,坤宁宫的那棵古树,燃起熊熊大火,火焰升腾,足足有宫殿的高度,并且,雨水竟然不能让其熄灭,怎么会这样,愣在了那里,
身后的校尉孙善更是傻了眼,怎么跟着将军时间不长,总能遇上诡异的事,还不如回禁军大营呢,
女史宋双,急切的回道,娘娘胆子也太大了。
吴贵妃显然是一肚子嫉恨,最看不惯皇后那傲然的样子,陛下至今无所出,那皇后的三个皇子也不知是何人的种,阴毒的想法油然而发。
武皇阴沉着脸,看着如此诡异的一面,实在不相信水火竟然相融在一起,仿佛雨下的越大,火反而烧的越旺一般,和江皇后对望一眼,转身回了殿内,路上问道;
“皇后怎么看?”
二女无奈,只能进去里屋开始铺着床褥。
更有禁军守卫,忽然失声喊道,
“天火击中了古树!”
心中稍安,回道,
“回陛下,无非是天火击中了古树,失了火,无关其他,纵使有什么,还不是在陛下掌握之中。”
周太监立在那,一身老旧的太监服,站在那一动不动,等太后说完话,咳嗽了一声,
“咳咳,主子,老奴要是猜的不错的话,是靖南侯府的旧部传了信,京南之地本就是靖南侯苏家的老巢,当年一日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谁能信,麾下近十万大军了无音讯,就算当年战死一半也还剩五万人马,这些人难不成都死了,”
“娘娘,萧侍选那边还没答应,此事虽然隐蔽,但是万一被查出来,萧侍选就没了活路,太后和皇后下手可不会手软。”
就这悄悄的动作,早被武皇看在眼中,问道,
“什么事?”
卢太后瞬间想了很多,一日的时间还能出什么变故,难道是那丫头有了重要的事,
直接击中坤宁宫前的那颗古树,仿佛雨中的火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