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先下船的河西郡董大望,骑在马上看着乱糟糟的一片,脸色黑的难看,本以为河东郡士兵不如自己,如今一看半斤八两,叫嚷了几声,根本无人应答,
“嗯,洛云侯办事,哀家放心,只是万一前面有了变故该如何。”
“将军在那边。”
“你,”
无心阐师又摇了摇头,道了声佛号,
“阿弥陀佛,因果轮回,如何能化解,汪家所做之事,在前是为因,落得灭族是为果,我受汪家香火情是为因,你入我门下是为果,汪家落得如此下场,罪有应得。
河东,河西两郡兵马,总归是渡过河,到了南岸,彭士英带着乐时看着乱糟糟的人马,也不知谁是谁的兵,混乱的挤在一块,让渡船辎重无法卸下,急的大骂道,
“娘的,那些营头的主将都干什么吃的,你看乱成什么样子了,要是到了京南那边,我们只能跑了。”
“可卿,到了那不着急过去,跟在老身身边候着。”
“回太后,想来是今日您来了,静安寺近乎十载,皇室也无人前去,所以礼制重了些也理解,”
有了太后的话,张瑾瑜也不能真的等太久,看到前军背影有些模糊之后,继续喊道,
张瑾瑜骑着马带着人,往官道东首的一个土丘走了过去,站在高处向前面看去,有些雾气朦胧,虽然雾气稀薄,但毕竟都影响视线,这样一来,看不清,心中自然存疑。
然后河西郡士兵一拥而去,相反河东郡士兵都朝着彭将军将旗追过去,这才把混乱的码头士兵分开。
只有身边的月舒二女听明白了意思,二女对视一眼,从身后的内柜中,各自摸出了匕首放在袖中暗兜中。
张瑾瑜则是去了太后的銮驾。
又是传令兵去传令,只是领路的将军换成了宁边。
“这倒也是,都过了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哎。”
“可是殿下,太后的銮驾就要到了,这时候去,”
有些话不好明说,刘月有些焦急,筹备多日只为了今朝,但是周香雪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回身进了内殿更衣去了,二人无法,起身一同而去。
安水南岸渡口,
“继续前行。”
董大望此时也看到彭士英的将旗,已经南移,知道他的想法,忽然又道,
“李哲,领着身边亲兵一起过去,然后吹号,让那些兔崽子听清楚,如果不听号令者,杖责二十。”
不由得太后不担心,城外好久没来过,跟随的都是朝中命妇,万一出了事,天下哗然。
难道刚刚的钟声,就是离别的悼念。
看着宁边在那解释,张瑾瑜的好奇心是越来越重,好家伙,竟然还是一处秘境,后山多宝一点也不假。
南边不远的官道上,
“嗯,让段宏,领着三千人先行开路,直奔北山脚下就地警戒,我们随后再过去。”
太后眯着的眼忽然睁开,片刻后问道,
最后一笔,宛如画龙点睛,让书案上的一幅字彷如活了过来,“何为天道!”四個字精气神聚在,有男子的刚烈,也有女子的柔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叹息声响起,随后又是一片寂静。
法静汪子晋,看了看周围空旷的寺院,连个小沙弥都没有,是不是有些怠慢权贵,万一太后震怒,又如何化解危难,
“痴儿,劫难是在我佛家全天下的寺院中,不是靠着朝廷的施舍能化解的,既来之则安之,还记得在江南时候的洛云侯吗。”
“那就好。”
“启禀太后,臣来了,刚刚听到北山方向有号角声传来,臣觉得小心一些,先派了骑兵过去警戒,稍等一会,即刻出发,不耽搁太后进香时辰。”
“嗯!可行。”
“回侯爷,探过了,无异样。”
虽然解决了混乱的局面,可是号角声却传了出去。
“侯爷,也有可能,听说皇城司的百户,连夜去静安寺给方丈玄难去了信,想来是准备迎接的。”
余兰一脸的苦笑,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的主。
只有王夫人脸色有异样,这钟声不像是迎接太后的意思,反而有些凄凉的意味,难道静安寺有变,
“是,太后。”
正想着,
卞氏猛然想发怒,几次说话都占不了上风,技不如人倒也自取其辱。
“妹妹好口才,姐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