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公早就领着人在那等候,见到侯爷到了,迎了上去,只是,看到侯爷一身血迹,还有箭头挂在身上,极为惊讶,
“侯爷,您没事。”
要是之前,太后还有些为难,可是自从太上皇昏迷过后,明的,暗的,总有话语递过来,说是各地藩王想回京尽尽孝道,这说明一件事,太上皇昏迷的事,早就传了出去,那些藩王的眼睛也始终盯着京城的一举一动。
张瑾瑜显然没意识到陛下竟然会这样问,是如实回答,还是按先前说的,不过一想到这伤口,总不能白白受伤,自己也想知道谁是主谋,以后万一碰着,怎么也要报这一箭之仇,
想清楚之后,看着陛下的面孔,缓缓说道,
“你小子,竟然想起要脸了,说,什么要求。”
随着车队的前行,皇宫大内就到了眼前,
自有太监公公接驾,张瑾瑜一口吞了云片糕,拿出水囊,打开盖子喝上一口,这才心满意足下了马。
“回娘娘,奴婢随您进去的时候,查看了香炉和供香,确实没有发现,后殿摆设更少,一览无余,所以奴婢无能,看不出有什么蹊跷。”
云公公还真的有些担心,万一侯爷因为自己留下了病根,干爹不把自己给拆了,
张瑾瑜连忙摇头,哪里能让太医过来看,那不就露馅了吗,好不容易忍了一路的血腥味。
张瑾瑜闻言一愣,暗道不明白,科举利来都是文官的自留地,勋贵要是插手了,那些人还不是要拼命了,爱谁去谁去。
太后刚刚接到字条,手抖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按住心神,稳稳摊开,看向上面的字,
太子隐居扬州城外,有一子在京南,旧部众多混入太平教中。
“陛下英明,当时候,臣和河西郡董将军,以及和河东郡彭将军,看过南山伏兵的尸体,确认是京南而来的太平教的逆贼,用的箭头是钝箭,破甲能力一般,但是对付无铠甲的士兵,杀伤力还是很大的。”
张瑾瑜说完,还从自己身上扯下一个箭头,戴权快步上前,接过折断的箭头摸索了一下,侯爷所言不虚,都是私坊做的,转身回去,把箭头放在书案上。
看着眼前的什么北镇抚司的俭事,嗯,马梦泉,也是熟人,一袭黑衣黑甲,带着长刀短弩,身后的人马皆是一样的装束,这是升官了。
“无事,伤口都包扎过了,去见陛下要紧,许些小伤,无关紧要。”
说完,张瑾瑜迈步就进了宫门,也没有禁军过来问询腰牌的事,看样子是提前奉了命。
一脚迈进了御书房,
张瑾瑜快步走了几步,到了书房中央,跪拜在地,哭喊道,
“臣,张瑾瑜叩见陛下,臣差一点就见不到陛下了。”
张瑾瑜用袖子蹭了一下嘴角的水泽,咧着嘴,故作难受一样,
“原来是云公公,还行,死不了,”
“要不要寻太医给侯爷诊治一番。”
“主子,您。”
“受的伤可看过了,还要不要请太医。”
“嗯,京城多盯着。”
“陛下,臣感激涕零,就怕这风声穿出去,那些文官闹腾起来,万一也来个言官敲鼓,这脸面不是没了吗!”
“是,太后。”
骑着马也无趣,渐渐的落后下来,随着皇后的车架并驾而驱,江皇后让春禾掀开帘子一角,目光也是随着一角的亮光向外看去,总归是宫外热闹,
“春禾,今日里,你可有看到太后上香的时候,可有异样。”
“是,主子,”
武皇嘴角翘起,露出笑容,问道,
张瑾瑜脸色一正,正事来了,顺道摆弄了一下衣物,看起来有些凌乱,前面,领路的云公公倒是没有发现,只说了一句,
“侯爷,到了。”
却不想太后嘴角翘起,叹息了一口气,
“爱卿平身,戴权,赐座。”
“确实蹊跷,外面的伏兵也蹊跷,静安寺上香更是蹊跷,罢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如果太后得了消息,定然会有后手。”
张瑾瑜恍然大悟,原来是陛下相召见,这就难怪了,点下头,一夹马腹,就追了上去,靠近太后的的车架,就慢了下来,
“何意?武英殿大学士,南大人已然同意你做含元殿主审官员,襄阳侯陪衬,等定了日子,伱就去监考,万不可大意,”
不怕他们没有野心,就怕他们什么心思都没有,也算给我儿寻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