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边靠在门框,看着门外女子走后,急忙汇报,
“行,梅姑娘,既然是故人相见,也不能寒颤,走,进府,本侯尽一下地主之谊,款待贵客。”
几步走到床榻边坐下,脱下马靴,然后换了一双软底布鞋,果然舒服了许多,也不知在京城呆久了,还是人腐败了,这种奢华腐败的生活,学的快全了。
梅淑倒也大方,介绍了自己后,欠了身,行了礼,落落大方,让张瑾瑜刮目相看,姓梅,少见啊。
那如果自己去的不是顺天府,而是去了五城兵马司,会不会再蹦出另一个女子,逃荒到兵马司同知府上,也不知徐大人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得手了没有,
心中龌龊了一下,看对方那个精明样子,恐怕徐大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也不等梅淑再开口,张瑾瑜一抱拳,道;
但是今个不是时候,我家小姐有信传话给侯爷,还请侯爷回去一观便知。”
“回侯爷,你所问之事尽在信中,小女子不敢多言,还请侯爷见谅,”
张瑾瑜还真不是客气,去了养心殿一回,担惊受怕的,腹中就有些饥饿,正好,人来了吃一顿饭再走也好,不能让知道的人,说本侯小气。
“侯爷果然胸怀坦荡,竟然还认出小女子,小女子姓梅,单字一个淑字,见过侯爷。”
有了银子,很多事就不是个事了。
张瑾瑜念叨了一句,什么故人,不会在顺天府后衙门,喝了茶,吃了糕点,听了你的北地小调,哦对,还没听完的那种,就成故人了,有意思,真有意思。
“宝珠,屋里以后少点这些什么香薰,对身子不好。”
良久,
“是,姑爷。”
亭内才传出一声温润的话语,
张瑾瑜终于清净了一番,
走到桌子前,捏起一个云糕放入嘴中,端起茶碗走到窗前的书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软塌上,舒服啊。
张瑾瑜拿着信简直不敢置信,月如长公主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给自己写信,这是戴高帽还是写的情书,我去,写的这么煽情,
洛云侯亲启,
本宫闻洛云侯威名已久,长叹不能与君相识,今日静安寺一行,见洛云侯领兵护驾而来,本想默默相见,但身为女儿之身,又深处行宫深处,多有不便,只得在东坡枫叶林中,遥遥相望,虽不识洛云侯相貌,但本宫知道,洛云侯光明磊落,英雄了得,对朝廷忠心耿耿,
可惜,曾经过往云烟,恍如隔日,憾事未了。
“回殿下,梅总管回话说,洛云侯当世罕见,心胸无人能及,”
卫良话一说完,
宝珠明显不开心,拖着长音,让张瑾瑜瞪了她一眼,这丫头。
与此同时,
不知手上,从哪里掏出一封密信,然后拿在手中,最显眼的是,那封信上的封漆竟然有一个洁白羽毛挂在上面,张瑾瑜轻笑了一声,好家伙,带羽毛的信,第一次见。
侯府内门,
小丫头被突如其来的话音吓了一跳,见到是侯爷来了,本是高兴,可是一听不能点熏香,这就不愿意了,这可是小姐费了心思买来的。
“好好,点上就点上,无非是要开窗通气的,夫人可休息了。”
所有事都是因为燕春楼,今晚就去一观。
暂且不想这些,前面的废话直接去掉,看目的,也就是说只恨人间,一无所情,愿回京城尽孝,怎舍寒风吹痛处,恳请侯爷帮衬,出手相助,定有所报,
这句话就是想回京城尽孝,尽孝应该就是太上皇了,什么寒风吹痛处略过,请自己相助,定有所报,能有什么好处伱也没说啊,
只恨人间,一无所情,愿回京城尽孝,怎舍寒风吹痛处,恳请侯爷帮衬,出手相助,定有所报,
月明星稀,云裳遮掩,今日一会,燕春楼,
周香雪。
“故人相候。”
“呀,姑爷来了,这些香薰可是上好的龙涎香,对身体好着呢,哪里不好了。”
张瑾瑜摆了摆手,起身走向东苑的东厢房,临时住的屋子,反而放得开,
周香雪一抬手,止住了卫淑云的话语,诚然是给了赞誉,但未必不是真的,很多人都忽略了关外的动向,自己也是偶然间知道,很多船只,往北去的很多。
“梅姑娘,后会有期!”
“哦,这么顺利,那洛云侯可曾说了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