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p>
飞机滑入云层，温柔的空姐推着小推车开始分发餐食。</p>
香气弥漫开又逐渐散掉。</p>
不多久，机舱里的灯光渐次昏暗下去。</p>
找空姐要了毯子盖在温素心腿上，看着她含着温柔欢喜的浅笑，一点点发出均匀的呼吸睡着。</p>
温暖扭头看向窗外的云层，泪流不止。</p>
“......温小姐，这里是帝都人民医院肿瘤科科，温素心的病理报告已经出来了，乳腺癌晚期。但是她一直没来医院就医，请问你们是转到别的医院了吗？”</p>
医生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温暖的脑海里，全都是这段时间里被她错漏的蛛丝马迹。</p>
为什么半夜她醒来的时候，无一例外妈妈都是醒着的。</p>
不是在喝水，就是去洗手间了。</p>
为什么手机响起她几次挂掉电话，跟她说是推销电话。</p>
所以，半夜她疼醒了很多次吧？</p>
可她一次都没跟她讲。</p>
甚至连自己生病的事都没告诉她。</p>
温暖，你真该死啊！！！</p>
指甲掐进座椅扶手，温暖恨不得打死那个粗心马虎的自己。</p>
打从十几岁懂事起，她每年都会督促妈妈做体检。</p>
陪她去医院，外科内科妇科，一个个诊室，一个个项目，一个不漏。</p>
及至体检报告下来，还要逐一核对，但凡哪个数据不在检查报告给出的标准范围里，就拉着妈妈去找医生。</p>
直到医生说没问题。</p>
可这几年，她只打电话的时候叮嘱妈妈记得做体检，却全然没了小时候的细致。</p>
妈妈说她做过了，一切无碍，她就信了。</p>
如果她还像小时候一样盯着她，也许妈妈不至于得了乳腺癌，甚至到了晚期她都不知道吧？</p>
温暖，你到底都在忙什么啊？</p>
嘴唇咬破，血气涌出，温暖死死的掐着手。</p>
心口痛的像是被铁锤大力锤过似的。</p>
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