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老夫人的话。</p>
无数道声音掺杂在一起，仿佛呼啸的夜风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p>
一脚油门开进俱乐部停车场，温暖再抬眼，正看到远处的迈巴赫。</p>
似是已经来了许久了，驾驶座上的躺椅调低了些，谢聿川仰面靠在座椅里，合着眼。</p>
被车灯刺到，男人睁开眼，冷硬的面孔一点点柔和起来。</p>
“怎么这么晚？”</p>
谢聿川下车走近，打量着温暖的脸色，“在担心你妈妈？”</p>
温暖点头。</p>
谢聿川伸手将温暖拢进怀里，“暖暖，你妈妈不会有事的。而且......你还有我！”</p>
夜风微凉，吹过脸颊时依旧带着一股寒意。</p>
温暖有些茫然。</p>
“谢聿川，爱情和亲情，你觉得哪个更重要？”</p>
“......亲情吧。爱情会变，亲情是不会变的。”</p>
“那，另一半和父母呢，哪个更重要？”</p>
“当然是另一半。父母会老去，会离开，而另一半是要相依相伴，相守一辈子的。......暖暖，你怎么了？”</p>
谢聿川拉开温暖，揉了揉她的头，“别多想了，有我在，嗯？”</p>
温暖点头，推他上车，“你快回去吧，我有点儿累了，一会儿回宿舍就睡了。你回去，帮我照顾好雪球。”</p>
迈巴赫驶离，温暖转身进了接待大厅。</p>
深夜的俱乐部，到处一片宁静，偶尔还能听到马棚方向传来的马儿嘶鸣声。</p>
满心都是她要不要去巴黎比赛，而妈妈怎么办？</p>
以及，如果后续化疗效果不好，而妈妈真的到了生命的尽头，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p>
心不在焉的穿过走廊。</p>
心不在焉的推开宿舍门。</p>
陌生的烟草味冲进鼻腔时，温暖打开灯，脚步一顿。</p>
这间宿舍不是她一个人独有的，刚搬进来的时候，大甜甜和那几个女马术教练还会过来午休，抑或者一起吃火锅什么的。</p>
再后来，不知道是陆之跃交代过，还是大甜甜她们善解人意的想给她独立的空间，她们再没单独来过了。</p>
就算要来，也是跟她一起来。</p>
客厅里一切如旧，是她下午离开时的模样。</p>